德国南部与比利时接壤的山脉之间有一段不算平整却可以通车的山路,之前在盟军进攻德国的时候,比利时在此派驻重兵把守,就是为了防止溃败的德军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通过这段山路进入比利时。如今纳粹已经投降,在此把守的重兵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撤了之后只留下一个七八人的岗哨关卡,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之前有美国政府跟比利时内阁打过招呼,所以护送沃茨的美军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刁难,进入比利时之后,这群之前在德国绷紧了神经的士兵才真正意义上的松了口气,德国虽然溃败,但一些贼心不死的纳粹份子却像阴魂不散的游击队一样,在德国境内用伏击盟军的方式为他们臭名昭著的主子尽忠。
何况四十四军步兵师的师长已经发过命令,要是他们护送的这位科学家有半闪失,他们三十个人统统送上军事法庭。
现在是凌晨三,夜间行使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鲍曼将m1卡宾枪放在一边,经过这几天地狱式的折磨,他终于能够好好睡一觉了。之前在德国境内,他就是闭上半分钟的眼睛,食指也是随时搭扣在m1卡宾枪的护弓之上。
这位三十岁的白人男子想起自己的儿子,他今年也快5岁了,鲍曼一直想送他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前几个月他从一个纳粹党卫军的尸体上搜到一把漂亮的军刀,便想着带回去送给自己的儿子。
“布劳恩博士,你结婚了麽?”一边开车的卡莱斯用标准的德语问道,他时候曾在德国生活过,所以也是护送队伍中唯一一个翻译人员。
“不,还没有先生。”双手抱着公文包的布劳恩博士尴尬的回复道,他尽量伪装成一个跟数字公式打交道的古板科学家,让这群五大三粗的美国士兵以为自己跟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他可不希望自己虐-待那群犹太佬的事情被翻出来,然后被护送队伍中某个失去理智的犹太士兵干掉。
“哈哈,当你结婚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件多么头疼的事情了。”卡莱斯便嚼着口香糖还不忘挪调侃一下副驾驶休息的鲍曼,“就像这家伙一样,打仗的时候都是满脑子自己的儿子……”
卡莱斯还没有完,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辆车突然毫无征兆的爆炸开来,从车底掀起的火焰与气浪瞬间将一辆一吨多重的吉普车掀翻在地。
“敌袭。”鲍曼一边倒档后退,一边大喊,同时坐在后面的一位士兵迅速将布劳恩博士的头用双手护住压下,突然惊起的鲍曼举起卡宾枪朝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最前面的车辆被摧毁挡在了路中间,剩下的五辆车很有默契的集体后退,奈何山路崎岖且不宽,这剩下五辆吉普车没法迅速掉头。
“该死,难道那帮纳粹已经潜伏到比利时境内了。”卡莱斯一边倒车,一边还不忘记大吐苦水。
不过显然这次幸运女神并没有像这群可怜的士兵抛出橄榄枝,在卡莱斯倒车的时候,鲍曼眼睁睁看着左侧山崖上,一枚火箭炮带着嚣张的气焰朝着最后一辆吉普车呼啸而去。
轰隆一声巨响,那辆燃烧着火焰的吉普车成为安葬士兵的巨大棺材。
“该死的混蛋,是德国佬的铁拳反坦克火箭炮,下车,下车。”卡莱斯打开右侧的门,坐在最后的士兵先护送着布劳恩博士下车,然后鲍曼一边用m1卡宾枪朝着左侧山崖压制性射击,一边如同一条泥鳅迅速的钻出吉普车。
刚钻出吉普车,左侧山崖上密集的火力如同真正意义上的枪林弹雨倾泻而下。
鲍曼一边用m1卡宾枪反击,一边观察对方的火力分布,这是他从诺曼底登陆的时候就养成的好习惯,这个为数不多的习惯曾在很多时候救过他的命。
山崖上的火力都是呈现两两式分布,而且还是属于交叉火力压制,挤在一团的二十多个士兵被这密集的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好在山路的另一侧是略微陡峭的山坡,趴在山坡上的美军虽然被重重压制,但还不至于伤亡惨重。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