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市长也把这任务交代给我了,弄两块好一点的地块,周边环境打造美化一下,基础设施的尽量完善,这些你都是内行,这算下来又是不老少。这事儿也不敢再拖下去,我看各区县各部门再困难再拮据,这事儿都没有说放下的,都在一门心思侍弄,咱们市里也不能落后啊。”
赵国栋相当坦白的态度让邓若贤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这位赵市长看样子是真心想要在怀庆做点实事儿出来,只是这样的风格他能保持得了多久,现在陈英禄和何照成要利用他当枪使,自然啥都放手,让你在这潭浑水里使劲儿搅合,真要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呢?也许你就成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了。
不过邓若贤也知道赵国栋能把孔敬原撂翻,上了这个常务副市长,背后肯定有深厚背景,只是这你再有背景再有后台,下边具体工作你开展不了,得罪人太多,人人都敷衍你应付你,你这工作咋开展?久而久之,你自己也觉得没趣,有不少所谓改革开放的中坚人物不就是在这种环境氛围下一步步给冷落下来,最终郁郁失势。
“赵市长,交浅言深,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多说,但我觉得咱们俩也算投契,所以我觉得还是说说更好。”邓若贤斟酌着言辞,“有些事情你想方设法加大力度的确也能取得一些实效,但是你考虑过应力作用没有?这些应力也许一时半刻显现不出来,但是一旦它们积聚起来在某个时候突然爆发出来,也会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赵国栋目光微微一动,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邓若贤还真是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投契的朋友,而坐在这种位置上习惯于尔虞我诈口蜜腹剑,突然听到有人能说这话,那就更不容易。
“若贤市长,论年龄你是长兄,论资历你是前辈,赵国栋一介后辈能来怀庆工作也是一份缘分,能和若贤市长在一起共事,我更感荣幸。”赵国栋心中有些感动,当然,这么多年的官场打拼已经让情绪的波动习惯于隐藏在城府之下了。
“我也知道我这段时间搞这个清欠工作弄得有点天怒人怨的味道,我也不是搞不来阳奉阴违表面文章的活计,只是我在琢磨着这信贷投资公司这样大一笔资金,若真是要让咱们市财政来填补亏空,我就觉得气闷想不通,有这几千万市里边干点啥不好,非得要给这些人揩屁股?反正我新来,谁也不认识,那就来把脸抹下来放在兜里揣着,你给我面子,我记得,曰后但有机会我也不是白眼狼,若是你觉得我这人可以随便糊弄敷衍,那就对不起,我这人生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姓格,就喜欢来试试所谓碰不得惹不起的角色。”
邓若贤心中一叹,正欲再说,却被赵国栋拦下了,赵国栋一脸诚挚,“邓市长,你的心我领了,说实话我到怀庆来人生地不熟,还真没遇上两个说得到一块儿的人,邓市长若是不嫌弃,曰后咱们多在一起坐一坐,今天的事情你就装作不知道,我来演一出黑脸包公钟馗捉鬼。”
邓若贤一怔之后,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赵国栋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有他的想法,不过此人心机虽然不少,但是看样子对人倒是相当耿直,这也和自己了解到情况差不多。
邓若贤和赵国栋一直没有在主席台就坐也引起了下边协会各单位负责人们的一些嘀咕,不知道这两位市长大人在后边休息室里商量啥事儿。
这本来就是一个例行的工作年会,每年开春之时都要讲一讲一年的规划和想法,也就是一个吹风会,不过这种会也一般要透露出一些本年度市里边的一些比较大的基建项目信息,所以无论是建筑公司还是建材企业抑或是房地产企业的法人老板们都还是尽可能的要参加这个会,至少邓副市长的面子要给,否则那个项目那块土地上晃荡一下,就够你喝一壶。
当赵国栋和邓若贤两人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时,会场里一干人们都伸长了脖子,连正在做最后展望的建委主任方雄飞也下意识的提高声音加快语速,为邓若贤讲话做好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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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瑞一般不敢轻言多少票加更,一来本来就是业余写手,二来写这东西得琢磨构思,不敢随便胡编乱造,写三千字每个两三个小时不行,但今天一来老瑞感觉状态还行,二来也被后面几个打了吗啡一样月票猛涨的给刺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