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一下唇,“君婼生产的时候满床都是血,朕每每想起……”皇上顿一下,手抚上君婼的脸,“十月怀胎,挺着大肚子,都秋末了还嚷嚷着热,临近生产的时候走路都困难,方太医也说头胎双胞,伤了元气。如今有了老虎,大臣们消停许多,不再上奏折逼着朕选秀,是以,君婼,三五年内别再有孕了。”
君婼靠着他笑,“那皇上三五年不碰我了?”皇上抿一下唇,“朕能忍得。”君婼心中轻唤一声傻子,在他怀里转个身,“皇上,便顺其自然吧,若是有了,说明我身子无恙。”皇上摇头,“不行,最少休养三年。”君婼仰脸瞧着他,“皇上,我喝避子汤好了。”皇上摇头,“不行,是药三分毒。”君婼脚恨恨跺在榻上,“那,皇上说怎么办嘛,皇上能忍,我忍不住。”
皇上愣了愣,“君婼为何?”君婼闭了眼,脸埋在皇上怀中,“滋味不一样嘛,皇上也说过,缺之毫厘差以千里,皇上……”君婼身在在怀里扭动,皇上突说声别动,闭了眼将君婼推开些,无奈道,“朕问问方太医。”
方太医拿项上人头与合家妻儿老小担保,说浣花汤不会伤及身子,皇上勉强允了,三日一次的诊脉变成了一日三次,床笫之间也竭力收敛,却总耐不住君婼挑拨,每次尽情后又怀着担忧,君婼知道他的性情,就由着他去。过了半年,皇上看君婼活蹦乱跳的,方彻底放心,二人在一起复纵情恣意。
时令已是盛夏,双双与老虎都已足十月,满屋子乱爬,双双总欺负老虎,伸手就挠抬脚就踢,老虎脸上总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爬的时候还不能超过双双,稍靠前些,就会被双双抓住脚脖子往回拉,君婼做了软糯的点心,双双一口一个,老虎刚咬一口就被双双夺去,老虎也不哭,渐渐成了习惯,嘴边吃的只咬一口就咯咯笑着给双双递过去。
君婼实在看不下去,将二人分开,分开也不行,双双臭着脸拧着眉,老虎挥着手哇哇得哭,吃在一处住在一处笑在一处,一个欺负人一个被欺负,小树一般,沐浴着阳光雨露长得茁壮。
玉家早在双双与老虎满月时就搬到了东都,玉墨被大相国寺几位高僧相中,专绘佛像送于虔诚的香客回去供奉,玉老太太常常进宫看曾外孙,越来越鹤发童颜,似乎应了君婼的话,要长命百岁。老太太到东都后开阔了眼界,更想得开,对皇上与君婼道:“如今这样甚好,不用封什么候啊伯啊,一夜暴发总归不好,让子孙们各靠本领去挣前程吧。”
玉瑶常居湘州一直未嫁,每日拜佛念经,似有勘破红尘之意,老太太求着君婼赐婚,君婼也应了,只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
毓灵有了身孕,君晔每日鞍前马后作陪,因老虎喜爱毓灵,看见就求抱,君晔看着越来越胖的外甥皱眉,怕累着爱妻,几日方许进宫一次,倒是君婼常出宫探望,每次只带双双,双双模样象极君婼小时候,每每瞧见君晔趴在怀中十分乖巧,君晔宠得几乎上天,以至于双双头一次开口说话,对着君晔甜糯糯唤声爹爹。
皇上知道后气得不轻,抱着双双谆谆教诲:“天底下谁对双双最好?是父皇,天底下谁最大?是父皇,天底下谁能满足双双所有愿望?也是父皇。双双,你舅父待你再好,他是外人,知道吗?要分得清远近亲疏。”
双双嗯嗯连声,开口唤一声父父,皇上眉开眼笑对君婼道,“原来双双不知道爹爹的意思。”安平从门外进来笑道,“二哥,双双知道的,长姐告诉的双双,爹爹就是天底下最亲近的男子。”皇上挑了眉,康乐抱着老虎随后进来,“别看双双不爱笑,不爱出声,心里明白着呢,跟她说过的话,她都能记住。”
皇上放下双双抬脚就走,双双小嘴一撇似乎要哭,皇上扭头瞧个正着,忙转身又抱起来,“双双与君晔亲近,说明朕宠爱的不够,以后加倍宠爱,走,父皇带着去延福宫折山茶花给双双戴。”一边向外一边说道,“你舅父是闲散王爷甩手掌柜,是个有钱的大闲人,自然能常常与双双玩耍,父皇呢很忙,父皇肩上有天下,双双要体谅父皇……”
君婼瞧着父女两个笑,老虎在康乐怀中突然朝皇上伸着手唤一声爹爹,皇上忙忙回头答应,答应着过来抱了老虎,一手一个,含笑看着,低头亲在老虎脸上,老虎咯咯一笑,双双小手伸过来就往脸上挠,康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皱眉对双双道:“上次怎么说的,姐姐能欺负弟弟吗?”
双双嘟了嘴不说话,君婼笑道:“怪了,若是我说她,她更得下狠手,有一次都抱开了,还朝老虎探着身子伸着手不肯罢休,康乐的话她就听,一物降一物,她长大些,让她与康乐住凝晖阁,康乐替我多加管教。”
康乐痛快说好,皇上嗯一声,“康乐与安平呢,多替你们的嫂子分忧。”君婼笑道,“皇上有礼和睿呢。”
“两个不成器的。”皇上摇头,“君冕与蔷薇定亲后,礼有些消沉,朕也没有约束他,谁知又迷上了樊楼的花魁,与之吟诗作赋彻夜不归,朕罚他闭门思过,一日写一篇策论,让昭文馆五位大学士评判,何时五人皆评优,他何时解禁。睿呢,入禁军后,几次三番发起挑衅,与人比武较量,朕索性吩咐了百里,找一个他不放在眼里的高手,将他打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