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就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物件,那些家里真藏有这类珍品的,其实又哪里不清楚这东西的价值。恐怕早就到专门的鉴定结构或者找专家做过鉴定了。之所以还上节目,不过是圈子里面的人情勾当。而且若真有意出手,那么上过电视的物件,价格也能比实际的市场价格高出一截。
听见宁清华这话,那店主心中咯噔一下。自己认为对方是个雏,没想到,对行内的门道倒也有些了解。而且瞧这人,显然是个办事干净利落的主,既然把话挑明了,自己也不可能漫天要价,毕竟人家连就地还钱的兴趣都没。
“三万五,这可是实价了,不能再便宜一分,我这可确实是寄卖的。”
对于这个价格,宁清华心里也能接受,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不过在宁清华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那店主却是双手一摊。
“这东西现在不在我手里,如果不急的话,你们可以明天过来,今天晚上我去朋友那里跑一趟。”
宁清华可不愿意再多耽搁时间,立即摇头道:“不用了,我赶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好了。”
“我也去!”
一旁的严雪萌见生意谈妥,立即从旁边跳了出来。
最后,店主吩咐了店里一位伙计照顾下店面,自己就领着两人乘坐一辆半旧不新的帕萨特出了门。
“不会有危险吧?”
在临上车前,严雪萌背着那名店主,瞧瞧同宁清华说了一句。
“这又不是电视剧!”
对于严雪萌的担心,宁清华不由感到有些好笑。那枚玉符虽说是商周时期的古玉,可也不属于国家明令禁止交易的文物,况且都上了电视,即便真是来路不明,想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况且,以宁清华的身手,还真不怵一般的小毛贼。
见到宁清华脸上的嗤笑,想到对方的身手,严雪萌在肚子里骂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可是内家拳的高手,真正的艺高人胆大,自己这纯粹是瞎操心。
这车在汴州城里转了几个弯,最终一路到了一处郊区的老旧住宅区,里面的楼房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造的,清一色的六层楼,面积在五六十平米左右。
这小区内的道路也仅容三个人并排而行,显然没有考虑到汽车的进入,店主的那辆帕萨特也只能停在小区外面,三人下车步行进了小区。
这地方的确相当的偏僻,小区中很多楼房的门窗玻璃都有破损,显然处于长期无人居住的状况。而且小区中来来往往的,大都是年纪在六七十岁的老人,几乎就看不见一个年轻人。
“这地方可够偏的,你那老客户就住这?”
严雪萌是本地人,自然清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不是退休的老工人,就是一些外来人口,而且又没有小区保安,显然是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虽然知道宁清华身手了得,不过也不愿意随便的钻人家的口袋,不由提高了警惕。
那店主也是个精明人,自然听出严雪萌这话里的意思,心中也很是无奈。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那老客户或许真有点问题,不过绝对不会干劫财的勾当,这点两位尽可放心,况且他现在,哎……”
店主这话没有说透,不过宁清华两人却也听出一些意思。的确,做古玩生意的,有多少东西是来历清楚的。最近十来年,全国文物市场空前繁荣,各式各样未曾见过的古董器物层出不穷,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这其中,恐怕大多数都是从地底下刨出来的。
跟着店主上了一幢楼的六层,敲开房门,迎接宁清华一行三人的是一位瞧不清楚实际年龄的家伙,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招呼众人进屋。
“勇子,这两位客人对你那枚玉符感兴趣,我这不带过来瞧瞧。”
“两位请坐,我这就把东西拿过来给两位掌掌眼。”
那人一头蓬乱的发丝,瞧着怕有些日子没洗头了,双目尽是血丝,仿佛长期睡不醒一般。
“好热啊!”
进门没多久,严雪萌就嘟囔了一句,随即将身上的一件皮草脱了下来。
宁清华本身寒暑不侵,对于外在环境的温度倒没有太过注意,不过现在这房间里明显开这空调,而那位邋遢的房主,却依旧裹着厚厚的冬衣,行走间,竟然还不时的打着哆嗦,显然耐不住寒意。
这情况,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