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甘厉看着温馨。
直到侍者送来了咖啡,甘厉为温馨加糖,温馨拒绝了,“不必了,就这样很好,越甜越苦。”
甘厉凝视着她道:“你不吃苦的。”
“我以前还爱你呢。”
温馨从来是任性的,有时说一句话会气死人不偿命,但甘厉从来不知道,她的尖锐原来是这样令人难受。
“老婆,我们不离婚,我们重新来过,好好过日子。”甘厉苦涩地道。
温馨沉下了脸,“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听这些。”
她拿了包就要离开,甘厉一个闪身坐在她的身边堵住她的出路。
“我爱你,我爱的是你,”他急急道,“或许刚开始,我还对钟薇有好感,但婚后我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你了,但我自己却不知道,以为自己还爱着钟薇……”
温馨今天第一次正视憔悴的他,嘲讽地道:“怎么,你这样说我就会感激涕零,感动不已地扑进你的怀里?”在她肝肠寸断、生不如死之后?
“老婆,我承认我是一个伪君子,我突然不喜欢吃以前喜欢的菜,但别人说我很喜欢我还会装作很开心地吃;我也不是时时都想帮助人,甚至还看那人不顺眼,但我还是会装作很热心地帮他的忙;冉天空说,我就是个假人,我承认,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回想了许多,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直是真的,你带给我的快乐和温暖,都是真的,就算我认为我爱的是钟薇,可我的本能还是因你的笑而笑,因你的依恋而心动,因你说你爱我,而情难自已……”甘厉说着,再忍不住蛮横地亲上了久违的红唇。
温馨左右挣扎,终而狠狠赏了甘厉一巴掌,她用力推开他,“甘厉,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由你说不爱就不爱,说爱就爱?你现在爱谁都与我无关,反正我不爱你了!”
甘厉的脸被打红了,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再次倾身上前,脸色却难看下来,“你从高中起就爱上了我,这么容易说不爱就不爱了?”
温馨的指甲掐进肉里,她一扬下巴,“是。”
“我不信,你有别的男人了?”
温馨挑衅道:“有了又怎么样?”
“上床了?”
“上了!”
甘厉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连咖啡杯都被波及弹了一弹。
温馨从未见过他这么阴沉的脸色,以为他要暴怒时,他竟然又笑了,“那正好,你说我精神出轨,现在你也出轨了,咱们打平。以后谁也不要提起以前的事,重新开始……”
“你是个神经病!”温馨站起身来,猛地将他推倒,她气得涨红了脸,“什么公平?哪里公平?我凭什么还要跟你过日子,我为什么不跟我的新男人在一起,至少他爱我时,一心一意地爱我!”
“够了!”刚刚已被妒忌侵蚀的甘厉猛地将她拉下,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一边粗暴亲吻,“我真后悔听你的没要孩子,不过现在要,也不晚!”
温馨自知力量不敌他,爽性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手下放肆,只是冷冷说道:“你要婚内强、奸吗?正好,离婚又有新证据。”
甘厉闻言,缓缓停下了动作,见她凌乱的衣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他伸手想为她整理,被她一把拍开。
“抱歉,我失控了。”他抹一把脸,自我嫌恶地道。
温馨冷着脸站起来,稍整衣着,拿了包包高傲地睨他一眼,“甘厉,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不像你,说爱就是爱,说讨厌就是讨厌。”
说完,她大步离去。
甘厉注视着她离开,想自嘲地笑,却也笑不出来。
三年后——
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静谧之地有一家名为“和禧“的私人养生会所,利用古朴的四合院加以改建,占地八千平方有余。这栋低调奢华的养生会所刚开业两三年,只收女性会员,并且还会对会员进行严格审核,不满足条件者不能入会。
会所着重在于女性的美容和保养,所用的养生产品多数是老板娘的独门秘方,其他旁支健身休闲都是衍生品。
开业第一年,会所只有十个会员,但居然还收支平衡,因为入会费就是一笔庞大的金额。
在领班王之梅看来,就是有钱烧的。
老板娘沈宁是个十分年轻的少妇,好命嫁的是首富纪兴运的第七子纪聿衡,王之梅一开始认为这不过是阔少讨好年轻太太的游戏,坚持不了多久,但看在高额的工资下还是做了下来。总经理是老板娘的闺蜜袁纤,没有任何高级管理者的经验,这让它看来更像一场游戏。
但是出乎意料地居然井井有条。
不出三年,货真价实的美容养肤秘方与令人咋舌的细致服务,让许多贵妇名媛慕名而来,但会所筛下去了一批有名有望的女性,这不仅没有遭来非议,反而增加了会所的神秘度与吸引力。越来越多的女性名流想要进入这个小圈子。
这天清晨,保安云集的入口处迎进了一个浑身邋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