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栽倒了。
“!”
沈琛出离愤怒了,一直担心着对方对他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又或者因沈琛微被迁怒,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
神淮微微蹙眉,突然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什么的让他很不习惯,不过到底也自诩‘绅士’,干不出把小姑娘一把扔出去的人渣事。
但是他干不出,不代表沈琛干不出。
等他反应回来后,就拎起人娇滴滴的姑娘,脸朝下一把扔地上,碰到地的时候,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听得神淮都觉得疼。
接着,沈琛特别严肃地看着神淮,“师兄,一路无人,怎么偏她被枝条困住了,却以筑基修为能坚持那么久,怎么看怎么诡异,恐怕是别有用心。”
神淮目光微妙地看着沈琛,虽然他也承认这个若儿出现的有些突兀,但是怎么看还是觉得小鬼这么说只是想把人从他身上扔开罢。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有些莫名的晴朗,遂也就不追究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手牵手踩上飞剑回去了。
好一对狗男男,权衡许久,才决定把希望投注在这个看起来英勇又稍微正直一点的男人身上,结果一脸血。
在神淮、沈琛没看到的地方里,那拦腰斩断的主干一点点重新生长起来,很快又重新长出一根根枝条,这回倒在地上的女人可没上次那么‘好运气’了,不只精气、生命力,连血肉内脏都被急需要养分的枝条给一点点绞下来了。
只是这些,神淮和沈琛都不知道。
两人正悠哉悠哉地飞回中央,默默地重新回到清律身后的位子。
瞧两人红光满面的样子,拿不准究竟徒弟是占便宜还是吃亏,清律回头对徒弟清咳了一声,示意对方快过来。
神淮有些讶然,倒也听话地过去了,他对清律的确是有几分感激在内的,结果话题从一开始的‘刚刚去哪了’一路撒丫子狂奔到了‘上下问题’上了。
问话方式也从一开始的口头表达到了识海询问。
神淮:“……”能说他们两人还纯洁的很吗?
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清律,他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这么说了以后,恐怕他面前很快就会出现以‘某鞭’结尾的一系列补药。
就在他纠结中,忽然背后一沉,熟悉的体温与味道,令神淮立刻回头,只见对方忽白忽红、酸软无力的样子。
顿时把清律搁一边,暗道不会是因为那枝条受伤了罢,没空嫌弃对方弱唧,他担忧地摸摸人额头,“怎么了?”
“师兄……我……我腰好酸……”话没说完,脸上就升起两抹可疑的红晕,不胜娇羞。
神淮:“……”牙疼。
清律:“……”最后他宽慰地抚了抚长须,也不痛心疾首徒弟的‘有了徒弟忘记师傅’了。
在清律笑眯眯的眼神下,神淮轻柔地揉起了沈琛的腰部。
周围人只能看到两个狗男男一个挂着讨厌的餍足笑容地摸着另一个的小嫩腰,另一个害羞地把脑袋埋对方脖窝里,要不要这么甜蜜啊,简直虐心。
却不知沈琛掩在对方长发下的表情是多么的扭曲,简直呲牙咧嘴,暗道神淮不愧是手上功夫了得,随便一捏就痛的人‘□□’啊,他觉得很快他的腰就会从‘伪酸痛’到‘真剧痛’了。
三个战台上的打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神淮手下用力,眼睛也不含糊,漫不经心地眯了几眼,却又把目光移开了,这种打斗看了几百年早就厌了,又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本来他和沈琛按理说也是要代表上玄宗去的,不过清律和神淮两人都不乐意,又有玄荥作弊,那请个假什么也是容易的。
清律是觉得宝贝徒弟九死一生回来别累着,神淮就更不必说了,且不提这么以大欺小他还没这么厚的脸皮,就给人族出战一点他就一万个不愿意了。
神淮不乐意了,沈琛就更不乐意了,恨不得把自己栓对方裤腰带上,哪能让什么比赛占他时间。
所以两人说是整个场上最清闲的也不为过啊。
把目光从战台上移开后,慢慢就到了高台上,细细大量着几个熟人,他突然对沈琛道:“黛芙华能感觉到你吗?”如果能,岂不是等于暴露了。
所幸沈琛摇了摇头,“我修为高了后,就控制了这种联系,我能感觉到她,她却感觉不到我。”
说着,他有些小得意。
神淮舒了口气地摸了摸人脑袋,忽然察觉到黎栩的不对劲。
旁人自是不会发现,作为发小,神淮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的,也不是多不对劲,就是对方看着玄荥的目光很奇怪,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