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树,彤日浮云,小溪哗啦啦地流淌而过,溪水清澈见底,其中有个六七岁大的孩童在里扑腾个不停,他浑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神淮在后,抱着剑,懒懒地靠着棵苍翠的古木,似雅痞不羁,又似百无聊赖,只是他的双眼却一眨不眨、牢牢地盯着前方小孩儿白皙的小身体。
——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一点伤痕,光滑白嫩的像块豆腐一样,肩膀上原本大块的血窟窿就像从不曾存在。
神淮险些看的双眼发直,这一回他对小孩儿惊人的自愈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何其逆天的体质啊!
小孩儿在水里摸摸脚丫又擦擦屁屁,看起来活泼生动、可爱异常,浑不知有人在身后正双眼幽幽地看着他。
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血迹后,小孩儿猛一低头,把脑袋往水里扎,接着用力晃动起来,水花飞溅。
神淮在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来这小孩儿如此异于常人的原因来。
古书上,倒是有记载了药人一说,乃出生前就按配比灌注一系列灵气、丹药,再汲取母体一身生命力,三年产出,据闻出生后七彩流云、药香四溢,其身自愈能力奇高,其精血可治百伤,其血肉可助修为………
只是……传说耳,药方配比早已失传,其真实性已不可考亦无法印证。
神淮只当无稽之谈,如今……看到这小孩儿,他不禁重新回想起这段传说来。
两厢比较许久,最后神淮无奈地得出一个结论——
小孩儿并不是什么药人,明显……对方那股奇妙的清新香味只他一人闻得到,而药人的血液可是能吸引方圆万里所有生灵的,如果小孩儿真是药人的话,那大白虎早就被小孩儿哗啦啦流的血吸引得迷失神志了,哪还能对峙到等他来。
神淮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头……究竟是为什么呢。
‘哗’——的一声响,打断了神淮的思绪。
这时,小孩儿突然一个仰头,把小脑袋从水里伸了出来,左右甩了甩,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洗干净脸蛋的小孩儿是异乎寻常的精致可爱,娇嫩而水润润的小脸,漆黑明亮又湿漉漉的眼睛。
神淮挑了挑眉,没想到小孩儿竟是长得异乎寻常的……顺眼啊。
不错,毕竟他还要观察小孩儿好一段时间,以后还有可能要吃,小孩儿长得赏心悦目,他也轻松嘛!
洗干净后,小孩儿像颗小炮弹一样跳出溪水,重新穿上他灰不溜秋的衣服,然后把乾坤袋在腰上系好后,就转身走开了。
瞥了一眼小孩儿的乾坤袋,神淮就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在小孩儿洗白白前,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是如何地剥下大白虎的虎皮、又碎尸般地把大白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最后全部塞进乾坤袋里,接着居然还掏出怀里他之前给的药散、灵水一同塞进里面。
一想到之前还被他捏在手里的东西,如今正和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待在一块儿,神淮的感觉就不太好。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孩儿的胆子是不一般的大,出手也是不一般的快啊。
智慧、胆识、韧性、天赋,小孩儿什么都有了,可就是——
运气不太好,被他神淮给盯上了,注定成不了大器,要陨落在寻求大道的半路上了。
可惜了啊——
神淮没诚意地叹惋了一番,双眼还是绿油油地看着身前小心翼翼地躲开各类飞禽猛兽的小小人。
很快,小孩儿便走出了山林,又走上了执事堂的峰群。
神淮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午后。
他摇了摇头,决定还是改日再来观察,毕竟等到了执事堂的山峰所在后,那里除了练气期杂役和执事后,还会有各色筑基弟子甚至金丹护法出入,他就算贴着匿身敛气符也无用,还会徒惹误会。
所信,改日再来罢,左右——来日方长。
打定主意后,神淮掉了个个头,就转身飞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神淮就开始了每日观察人形丹药的酸爽生活了。
接着,他就发现了许多——
比如,人形丹药其实是通过了炼心路的考验的,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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