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迅速地壮大成长。
但如果容半山真正想要扶植关允成为新兴的世家代表,也必须要有京城五大世家其中一两家的支持才行,否则,有可能在壮大之前,就会被几大世家的联手打压而夭折。
金家……就是容半山为关允的成长之路拉拢的第一个世家靠山!
至此,金全道才算猜透容半山的真正用心,心中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无奈,庆幸的是,金家接纳了关允,无奈的是,他精心钻研了多年的书籍,又在京城高官在坐,最终还是比不过流落民间并远离政治中心的容半山的智慧,容半山真是达到了学究天人的大成之境不成?
最后老人家的病情虽然没有转危为安,总算度过了危险期,但前景依然不很乐观,众人忧心忡忡地从病房出来之后,正在议论刚才的陌生老者是何人时,金全道才想起应该拉过容半山说上几句话,四下一看,容半山却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
再看容一水和容相连四下寻找的迫切神情,金全道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容半山此来京城,一为和故人见面,二为关允铺路,除此之外,认回容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以金全道回到金生丽水之后,一直琢磨怎样点醒关允,或是看关允是不是知道容半山的精心谋划,想来想去,他就以流落民间的上品寒门来形容关允,想知道关允有没有跻身到世家豪门之列的雄心。
不想关允不为所动。
“关允,你是不是知道容半山当年为什么离京,又为什么三十年不回京城?”金全道不信关允不想知道容家的秘辛,也不信关允真的不想以世家子弟自居,“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母邦芳究竟出身哪个世家?”
“我是很想知道。”关允诚恳地说道,“不过我只想听容伯伯和我妈亲口说出来。”
一句话又堵住了金全道想要借机试探关允的路,金全道无奈地摇头一笑,好一个关允,有原则有立场,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么一想,他心中豁然开朗,不再试探关允对平民身世和世家出身的心态,决定暂时再瞒下他对容半山有意扶植关允发展壮大成为一支世家的猜测,上前拍了拍关允的肩膀说道:“你的想法很好,记住一点,以后每一步,都要三思而后行,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谢谢金伯伯教诲。”关允虽然没有猜透金全道找他谈话的出发点是什么,却又多少猜到和金全道见到了老容头有关。
“早些睡吧,再送你一句话,和你共勉。”金全道十分赏识地冲关允点点头,“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回到房间,关允仍然沉浸在和金全道的对话之中,以金全道的身份,和他的一番长谈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有感而发,不过关允总感觉金全道的话意犹未尽,似乎该表达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也许是有所顾忌,最终没有把话说完。
不管了,关允已经习惯了身居上位者说话藏头露尾的风格,该他知道的真相,到时就会知道,人在官场,不去刻意打听不该知道的事情,是基本素养。
金家客房众多,齐昂洋和苏墨虞住在西厢——李梦涵晚饭后回去了,还好,齐昂洋要到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关允则被安排在了东厢。
所谓东床快婿,正是此意。
关允的房间不小,干净、整洁又温暖如春,躲在宽大的双人床上,他一时难以入眠,明天就要返回黄梁了,京城之行接近了尾声,收获不少,遗憾也有不少,正是人生不会完美总有一丝缺憾的真实写照。
春节算是过完了,年后的黄梁局势,也该大开了,关允思前想后,慢慢困意袭来,半睡半醒之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金家的客房都是平房,大门是对开的木门,很有古风,但相应的,开门的声音就吱吱作响。关允跳下床,来到门前,悄然拉开一条门缝,吱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差点吓他一跳,不由他自责不够淡定,又不是偷情,慌张什么?
门外是穿着睡衣的金一佳。
门一开,金一佳带着一股冷风就扑进了关允的怀中,她柔体如酥,温香如玉,上来就紧紧钩住了关允的脖子:“关允,我要送你一个天大的礼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