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战争打的就是后勤,山东没了,后勤仍在。南方若是没了,钱粮便免不了吃紧。
但是不管山东也不行,因为这宋江有前科,闹过汴京。
剩下的似乎也就是分兵了。
但是童贯可没这把握。在他看来,就是不分兵,打败任一方都是很难,更不用说分兵了。
所以这童贯统帅大军走了十天,至今也没有走出河南过。
童贯想把责任推给兵部,信是左一封右一封的催问。但是兵部也不是傻子,至今不接他的招。
当然,焦头烂额是肯定的。
有人说,汴京不是有百万大军吗?为什么不派?
能派早就派了。别人不知道,他们兵部还不知道吗?
空额的,去大官家中做家丁的。早没有了字面上的人数。
就是有,他们也不敢派。百多年不打仗了,早不是军人了。
这是将门说的。
两处叛乱,童贯却至今未出河南。
兵部是有意让他先收复南方的,毕竟战争打的是后勤。山东丢了,最多影响下国防。南方若丢了,钱粮都会紧张。
但是童贯来信说的也是正理。这山东宋江是有前科的,他大闹过汴京,万一他直袭京师怎么办?这责任兵部担吗?
分兵?我童贯没这本事,找有本事的来干。
这找人,大宋朝自然是找将门,但是将门也不是傻子。禁军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吗?
更不用说,这重文轻武的大宋,对文人有多厚,对武人就有多狠。打胜了,皇上防着你,怕你造反;打败了,更好,抄家,让你落魄下去,就是造反也没那实力了。
因战败而败亡的将门,不在少数。
杨家将时代,有这么一个演义,是皇帝带大臣亲自求杨家挂帅出兵的。这虽然是演义,却同样是事实。
这打赢了无功,打败了重罚。干什么还要挂帅出征?不打仗,仍然是将门。是建国功勋。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更何况还是统领禁军这样的少爷兵。不会打仗的童贯都不带他们,他们将门莫非连一个阉人都不如。
宁采臣好啊!新人,文官,统兵不受猜忌。
更重要的是这“新”上,新人是不知道禁军有多烂的。说不得给了他禁军。他还会很高兴,以为受重视。
这边一奏,赵佶便准了。一东一南,两处叛乱,赵佶自然也是想立即平叛的。
兵部立即遵旨去安排。也是不想看太子的严寒脸色。
不是实在找不到人领军。他们又怎么会得罪太子。这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你却与个臣子过不去,实在是没有人君气度。
太子舍人:“这宁采臣就真的可以使用禁军?”下了朝,太子舍人有意在兵部说怪话。
“宁大人带领十万百姓千里迢迢回国,总是真的。禁军再不堪用,也比百姓强吧?还是大人想亲自领军?”
他哪儿有领军的能力,自然灰头土脸的离开。
看到气走的太子舍人单章。兵部侍郎有些担心:“大人,他毕竟是太子的人,这恐怕……”
“顾不上那许多了。都火烧眉毛了。立即调令,让军队与使者一起走。”
“大人,那让宁大人打哪个?”
“还有哪个。他不是离山东近吗?自然是打宋江了。”
“是,大人。”这边传令不提。
太子舍人向太子回报了他的失败。赵煊:“真是没用,这点儿事都办不好。”
“是。”太子舍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大相国寺的和尚却赶了来。“殿下,没拦住吗?”这是一个小和尚。眉清目秀,常常来往大相国寺与太子府,传递消息。
“师父如何知道?”
朝会刚刚结束。就是单章与他也是前后脚,这大相国寺是怎么知道的。
小和尚施礼言道:“小僧是听师祖说,文曲星与将星相映成辉,主一文人领军,这才遣小僧来。”
太子赵煊立即派人去打听。
“殿下,兵部已经出兵了。”
太子赵煊一脸忿色:“可恶的兵部。如此不与本太子面子。”
小和尚说:“太子,师祖说天地变革。主我佛门当兴。这宁采臣……”
赵煊:“大师放心。哼!出了兵,也不等于不可以动了。”
小和尚没有出声,只是低声念着佛号。
对宁采臣,大相国寺也没个准信。随着那尊罗汉的死亡,他们也再没有胆量与宁采臣翻脸。但是不翻脸,不等于他们什么都不做。这扯扯后腿的活计,还是要做的。
只不这不是为了太子,也不是为了私忿,而是因为宁采臣他们看不透。
佛门行事是千虑而行的。
一次西游,展示了他们的慎密。
虽然老子应承了他们。但是他们也没有忘了,从天庭到神仙,从伽蓝随护到人间行事,每一步每一件,他们都安排好了。而凡是不听招呼的妖怪,尽皆打死。
这一次,他们同样是在清场。道士清光了,宁采臣也没的跑。
因为宁采臣太出乎意料了。宁采臣出使,他们知道。但是宁采臣在辽国所为,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采臣还有大将之才吗?为什么我们算不出?为什么这天机越来越乱?为什么人间浩劫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与佛祖说的不一样?
是他,是宁采臣。只要是有他与,这事就不可测。清他出场,一定要清他出场。
在这样的环境下,宁采臣迎来了他第一个使者孔亮。
孔亮,地狂星独火星孔亮。 孔亮是孔明的弟弟,宋江的徒弟。
“大人,奉我家哥哥之命来通知大人,我家哥哥已经起义了。”
造反,宋江还真的反了。“宋江现在何处?”
宁采臣直接唤宋江的名字,孔亮有些不喜。不过想到宁采臣在梁山的势力,他回答说:“师父起义后,率部攻打京西、河北等地州县,宋徽宗遂命歙州知州曾孝蕴率军往讨。师父避其锋,自青州率众南下沂州,横行河朔、京东、官军数万,没有敢抵抗的,转战于青、齐(今山东省济南)至濮州(今山东省鄄城北)间,攻陷十余郡城池,惩治贪官,杀富济贫,声势日盛……”
孔亮滔滔不绝说着,脑中却牢牢记住军师吴用的话。“宋江哥哥无法动用所有梁山的物资,这才不得不转战。起义了,我也才知道真正的敢战之士还是在二寨主手中,这是我的失误。这次你去,不仅是要消除他对宋江哥哥的误会,更要为你师父获得他的支持。”
吴用在说这番话时,很有筋疲力尽之感。
一开始还好,但是随着地盘的扩大,宋江有意无意展露的王者之气,却丝毫不提宁采臣,惹火了朱贵他们,竟然直接带人回了梁山。
你以有宋江不想和曾孝蕴交手?非不愿,实不能也。现在宋江手下人是多,但是真正训练有素的还是原梁山众。朱贵他们这一带人走,靠他新收的流民、匪盗与正规军打?宋江试过了,不行。
你以为宋江有梁山泊这天险,他不想守?是他不能守。
陆上精锐,如果说宋江还能控制三成多,这水上精锐,他是一个也控制不了。
没有自己人,宋江都怕人家直接拿了他,交给宋军。
横行齐魏。听着好听,但这背后的无奈又有哪个知道。
不过这也是宋江得意忘形了,自以为打下城寨,声望影响就上去了,就不会有人再想宁采臣了。就是有,也不会这么多,可谁知道……
这时。“大人,朝庭的使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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