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善看了她一眼:“那是你不知舍利子灵丹的珍贵。与你们而言不过是炼化了法力,但是如果把它们收入紫府温养,是可以祭炼出本命舍利。”
是成菩萨,还是成佛。舍利子都是必须的。
真是可惜了。
“大人,大人!”突然放出去的哨探,跑了回来。
上京不缺马匹,只要是路上看到的,宁采臣都让顺手弄了来。一部分背行李,一部分分给了军丁,散出去,权做了斥候。
这是逃难,汉人的道德观念也就顾不上了。
“什么事?”
“回大人,后面有辽人的一个千人队正追上来。他们全是上好的骏马,大概三柱香,就会追上来。”
其实看他急急地回来,便知道是追兵来了。
“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不用想,宁采臣他也只能迎上去,除非他想让这些随他南逃之人死在这儿。
除了后世华夏。战争就是战争,是没有什么硬性规定的。特别是这些胡人,只需赶上了,乱砍乱杀一番是免不了的。
白素贞没有动,而是说:“宁大人,这次我就不能去了。”
小青:“姐姐,为什么?”
白素贞解释说:“法海正四处寻找于我,我一旦露面,他是一定会发现我的。我必须全力收敛自身的气息。”
宁采臣点了点头:“青姑娘,你也留下吧!帮我照顾一下队伍。林教头、鲁提辖,咱们走!”
战争之气自北方来,宁采臣他们便迎了上去。
不久便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这是马儿众多,的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形成的巨响。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到了宁采臣他们前方三十米,一拉马缰,便全停住了。
只是带队的人却是耶律敏儿。
“怎么是你带队?”宁采臣问道。
耶律敏儿没有解释。她怎么解释,难道说是耶律章奴控制了陛下,担心自己留在那儿捣乱,听以派自己出来追杀宁采臣他们吗?这是家事,她是不会说的。
耶律敏儿:“怎么?难道女人便不能领军吗?”她很不高兴。
宁采臣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
耶律敏儿也在看着他,看宁采臣这边,宁采臣身后几个小兵,身边左右是一身金甲的林冲与鲁名深。
学单是人数上,便比不上千人的马队。更不要说宁采臣他们是站在地上,而辽人的千人队却是骑兵。耶律敏儿说:“宁采臣,你是逃不了的。”
“是吗?”宁采臣微微一笑,笑得是极有自信。
幻道,死灵复苏。
“起来吧!受冤死杀戮的同胞。让他们看看,到底谁的人多!”这语言是炫染,并不是咒语。
但是随着宁采臣的声音,只要大地开裂,一具具白骨从地下爬了出来。有的衣物早已烂光,只是白骨架子,但是也有衣物没有烂光的。看那衣物分明是汉人。
辽人当场便慌了,人仰马嘶。
一望无际的白骨海,就是现代人都会害怕,更不用说信息量极低的古人了。
这么多的骨头架子,别说让他们打了。就是提刀也提不住。
耶律敏儿也是怕的。“后退,后退!”但是害怕之余,她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她是不愿意与宁采臣生死相搏的。不是有人监视着她,她就是连来都不愿意来的。
马儿跑出一千米,没动的只有耶律敏儿,她看着宁采臣。一动不动的。
看着,看着,双眼起了雾气。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愿意跟你……你会不会带我走?”
宁采臣不去看他的白骨海,因为那只是幻觉罢了,并不是真的死灵复苏:“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时事所逼,人世无常。谁能料到这一关,我能不能过去?”
耶律敏儿:“我不管,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宁采臣:“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了君莫问。你是辽人郡主,而我……这趟回去。能不下狱已是极为幸运。也许当下一批使节到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过客了。”
耶律敏儿:“你真的要与我开战?”
宁采臣:“不!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参与的了。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大辽国运吗?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有可能出关向西吧!”
耶律敏儿抿了抿唇:“撤!”又回头对宁采臣说“我也回你一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只有不断派兵追杀你,他做的一切才显得合法。”
掉头往军队中而去,又忍不住停下说:“你带这么多人,一路吃喝怎么办?你……”
耶律敏儿不说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走!”
“可是都统的命令……”这个千夫长是耶律章奴派来的。
耶律敏儿:“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战得过这些法术之士,那你可以带队上。”
千夫长看向密密麻麻的白骨,宁采臣他们还没有走,就站在白骨之中。有人站在那儿,不仅不能让人感到欣慰,反而在强烈地对比下,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冲上去,冲上去那是找死。这死人能不能砍死,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这血肉之躯是肯定会死的。
“郡主,咱们怎么办?”这是服软了,也是投诚。
耶律敏儿点了点头:“走!去找我父王。”耶律敏儿知道她终于能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耶律章奴以宋使迷惑陛下为借口,却放自己这些领兵之人出来,这绝对是个失误。
别人,耶律敏儿不知道,但是自己她是知道。尽快把消息告知父王,现在终于可以启程了。
也正是抱有这样的目的,在宁采臣拒绝带她走时,她才会没有纠缠。她,有着自己的使命。
看着骑兵远离,宁采臣才带着众人返回,幻术,他没有收回。虽然随着他的离开,很快会恢复如初,但是多留一会儿,便多有一份信心。
看这些士兵,虽然很害怕,尽可能远离白骨骷髅,但是他们的士气很高,再不是初听有骑兵追来时的,那么惶恐。
他们是老兵,但是正因为是老兵才知道骑兵的可怕。一场战斗下来,眼看着即将胜利,但是却为骑兵所破。这样强烈的战争失败感,挫伤感,已经成了宋军的梦魇。但是这一次……
“狗子哥,你说这人死了,还会不会再死?”
“人死了,还怎么再死?你杀的!”
“那不是咱们赢定了。”
“这是当然。只有听说杀得死人的,还没有听说杀得了死人的。”
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那是他的底气足了。这是华夏,只要帮自己的,都是好的。才不管你是骨头架子,还是妖人。
只不过,这白骨死灵还是不见容于人间,作为吓人的一时手段还行,却仍然是歪门邪道。
宁采臣正想着怎么消除它,他可不想成为华夏的死灵法师。鲁智深却突然说道:“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些人都是咱们的同胞,是汉人。我等身为军人,无法保护同胞,反倒他们死了还要保护咱们,你们丢不丢人?”
呃-
这是一个细节。为了吓唬辽人,宁采矿业是有意幻化的汉装,更是在尸体上加上了刀枪箭伤,有的白骨上还有斩落的刀痕。
宁采臣发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吓唬辽人。让辽人看看他们杀死的汉人,人死了,也是可以报仇的,他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这一个小细节,却让鲁智深这个大汉都双目通红,是强忍着,他才没有落下泪来。
“啊!”愤怒,憋曲,却无能为力,只有化出大声的怒吼。
林冲安慰着他:“师兄,不要气伤了身子。咱们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咱们可以祭奠他们。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有恩不报,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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