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里最难解的蛊。
据说这种蛊不畏明火,不拒沸水,最难除灭。
制蛊之法,将天蚕与百虫放置在密封的器皿之中,使它们互相蚕食,数日后,天蚕吃尽百虫,满身剧毒,死后碾成粉末,便可为蛊害人。
身中天蚕蛊,轻则神志模糊,意识不清,大脑出现幻觉,重则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虽然天蚕蛊毒性极强,也不是没办法解,只怕解读之法让人难以接受,不管是柳如烟也好,柳正昆夫妇也好,就连白青自己也开不了口。
那是怎样一个相当难以启齿的法子。
不管男女,需与异性交欢,待体温升高,蛊虫难耐,随体肤汗液流出。
柳如烟是个小姑娘,尚未婚配,如何行房事,这正是白青难以启齿的地方。
这个法子行不通,但是这是一个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
自然之道,自有自然的解法。
如不能用此法,别的法子也有,不过柳如烟的体格是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摧残。
“想好了没有,还要不要治了!”柳如烟穿好了衣服,对于刚才的鲁莽,有些慌乱,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她还是第一次穿成这样,要不是为了能救自己的命,她早就上去“啪啪”两个巴掌。
柳家大小姐的身体岂是一个山村野夫想看就能看的吗?
“柳姑娘,你想是快点治好还是慢点治好?”
柳如烟是病人,医生给病人治病当然要经过病人的同意,如果你要是想快点好,那我就用最快的办法,当然,你要觉得这个快速的办法不合适,那还有慢点的。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都几天没上学了,要是我的病好了,一定带你出去玩。”
柳如烟柔声细语,还以为白青在跟她说笑,并没有发觉话语的弦外之音,坐在床边,目光游离在窗外。
白青只得将这个快速之法托出,没等话音落地,柳如烟的脸色由晴转阴。
“你……你……不要脸。”
柳如烟一时情急,羞涩的脸庞顿时爬满红晕,如天边的晚霞。
白青一脸懵知,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是要这么治才是最快的,可是你还没有结婚,当然行不通,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病人有权知晓治病的过程,当知道了过程,竟然辱骂医生,还有天理吗?
“还有什么办法?”柳如烟起身,走到了白青的面前,眼神指向白青。
白青有些惊诧,这个小朋友想干什么,不会对我的医术有所怀疑吧,我可是都按照师父教的做的,要是有什么不妥,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师父好了。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很复杂,没有刚才的办法直接有效快速。”
“你看看我这屋里的布局如何,是不是有点儒家的风骨。”
柳如烟话锋一转,把白青的目光引到了墙上。
床头的正前方挂着一副字,正是柳如烟的书法,经过装裱,乍一看去,俨然成了书法大家的墨宝。
“不分前时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长门。今朝却得君王顾,重入椒房拭泪痕。”
苍劲有力,笔锋斗转,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一个花季少女之手。
“这是我们一起完成的作品,我很喜欢,我把它装裱挂在这个地方,是想天天看到它,这样,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哦,那很好,你的字已经相当不错了,你想天天看到我是什么意思?”
白青是在揣个明白装糊涂吗?人家一个懵懂无知天真烂漫花季少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在装傻就没有必要了吧。
白青不是装傻,师父常常教诲: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了就快点跑吧。
现在看来,老虎也不是那么凶狠,女人也不是那么可怕,还有点让人心跳加速心潮澎湃心花怒放的感觉。
“还是说说我的病吧,你到底能不能治,要是不能就让我死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柳如烟不想拐弯抹角。
对于白青的装疯卖傻,柳如烟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继续装吧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不是,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我和你的父母都一样的心情,怎么能随便看到你受苦而无动于衷,又怎么会不闻不问呢,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的,因为我有一颗救人的心。”
白青慷慨激昂,这些话都是师父的教诲,他一点也没有忘记,即使是一个衣衫褴褛并入膏肓的乞丐,他还是一样对待。
“对你说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柳如烟抬起头,站到白青的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张消瘦的脸庞。
“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