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和甜蜜,双手抵在楚云飞的手掌上,缓缓把内息渡入楚云飞的身体中。
钵罗汉从水中出来之后,望着楚云飞逃走的方向愣了半天神,这才转身离开。
弥罗三人正在商量,刚才欧冶凤从秦鹰口中得到了杨勇对付晋王杨广的计划,三人正在这里商量,是不是应该和杨勇联合起来对付楚云飞,钵罗汉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弥罗三人急忙起身,躬身道:“师尊。”
钵罗汉点点头道:“这一次,杨广又逃走了。”
他的声音平淡从容,丝毫听不出来是不是沮丧,仿佛只是说吃饭穿衣这样简单的事情一样。
弥罗三人却吃了一惊,楚云飞身受重伤,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逃离钵罗汉的追杀,这样的事情,三人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弥罗三人相互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震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钵罗汉道:“明天早晨,我去找杨广,如果还是杀不了他,我就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有你们去办。”
三**吃一惊,弥罗不由的脱口问道:“师尊,你,你是说…”
他们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钵罗汉决定堂堂正正地去找楚云飞,就相当于一次最后的决斗,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钵罗汉还是杀不了楚云飞,那就不用再纠缠下去了,钵罗汉黯然而归,也就是强渡天劫失败了,对于钵罗汉来说,这种打击不亚于杀了他。
而钵罗汉既然肯堂堂正正地去找楚云飞,在某种意义上,就把楚云飞当成了和自己平级的人物来看待。
钵罗汉点点头道:“我意已决,凤丫头,你留一下,弥罗,你和克里先出去。”
弥罗和克里应声而出。
钵罗汉望着欧冶凤,一脸从容,淡淡地道:“凤丫头,你还是决定留在这里吗?”
欧冶凤脸上微微一红,低头不语。
钵罗汉叹了口气道:“凤丫头,人心鬼蜮,你可要想好了,况且杨广是当朝太子,将来更可能成为我们吐谷浑的大敌,你留在这里,恐怕将来左右为难,亲人反目成仇。”
欧冶凤知道钵罗汉通晓古今,自己和楚云飞的事情瞒不过他,咬咬嘴唇道:“师父,我留在这里,也不光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想杀了他!”
钵罗汉静静地望着欧冶凤,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凤丫头,这世上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谁又能真的分清楚?你想杀了晋王杨广,谈何容易?恐怕将来为情所困,终身和天道无缘,好自为之!”
欧冶凤脸上微微一白道:“师父,我心里明白,失身给杨广之后,在我心灵上已经种下了一个失败的种子,如果我不能亲手杀了杨广,这个裂隙永远不能弥补,我在进军天道的路上,就不可能有成就,所以我必须杀死杨广!”
钵罗汉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欧冶凤的心意,只是凭欧冶凤的能力,即便是有弥罗克里的帮助,想杀死杨广,谈何容易?
只是缘由天定,很多事情早就注定了结局,即便是钵罗汉能力通天,也无法改变。
当下钵罗汉缓缓点头道:“凤丫头,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的就不多劝你了,记住,路是自己的,无论外人怎么看,终究无济于事,我们修道中人,其实该抛开国家亲人的界限,只是我们人性的一面犹存,即便是为师这么长时间的修为,依然不能摆脱地域国家的界限,其实修道士四海为家,处处是家,不要过于着相了。”
欧冶凤明白钵罗汉的意思,其实是在告诉欧冶凤,让她放宽心,即便是将来真的和杨广在一起,也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只是以钵罗汉的修为,竟然都抛不开家国的界限,更何况自己?
钵罗汉看了看欧冶凤的神情,叹了口气道:“凤丫头,前途坎坷,好自为之。”
欧冶凤双目垂泪,俯身在地,再拜道:“师父,徒儿记住了。”
钵罗汉毫无表情的眼神中难得地露出一丝慈祥:“凤丫头,若是我这次出手能杀了杨广,说不定就能解了你这一场夙缘,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为师的竟然没有丝毫把握。”
欧冶凤不由的愣了一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钵罗汉,眼神中露出吃惊的神情,她颤声道:“师父!”
钵罗汉几乎参透了生死玄机,欧冶凤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钵罗汉这么没有信心,她不由的大吃一惊。
钵罗汉见她一副吃惊的样子,淡淡笑道:“凤丫头,这没什么好吃惊的,我毕竟是一个凡人而不是神,这世间的事情,岂能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