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多随着王播前去杀敌了,所以李四恪很轻松就出了大营。
夜色渐渐隐没,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李保带着渭州军在此晚上,拓跋思恭的骑兵犀利是犀利,但是却用错了地方。
王播的农民军久经战阵,况且王播军筑营十分用心,所以野战犀利的骑兵遇到善守的农民军,打起来实力难分上下。
战事焦灼,从午夜十分一直打到凌晨,宥州铁骑都没有攻破农民军的营盘。
李保本来还想着等到双方打到两败俱伤之际,他率领渭州军以逸待劳捡个便宜呢,可是如今这战况也不知何时能结束。
宋文通也是满脸疲惫,不过李保都亲自来督战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等不远处的战况发生改变,他们好下手。
李保哈欠连天,宋文通轻声劝道:“大王不如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某来盯着就行了,大王放心,某晓得分寸,绝不会浪费咱们的兵力的。”
李保听了宋文通的建议,也颇为心动,毕竟吹了半夜的冷风,回去喝杯老酒,很是惬意,不过自己出发前吹下大话,若自己不能全始全终,必定会让手下己。
所以李保摇了摇头,说道:“再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有变化了。”
不得不说李保是个有气运的穿越者,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斥候奔来回报:“大王,某等在前哨抓到两个贼军,他们说他们是贼将王播的亲信,可以说服王播投降。”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还不快把人带过来!”李保喜出望外,这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啊。
不多时,几个渭州军士押着两大农民军来到了李保的面前。
军士对着李保行礼后大声道:“禀告大王,某等擒获的贼军两名业已带到,还请大王审问。”
李保对着那个军士点了点头,“嗯,干的不错,回去让你的主官给你们请功,孤要重赏你们!”
那个军士一听吉王如此说,当即欢喜的不知南北了。
宋文通个傻乐的军士道:“别愣着了,快去办差,若是后面办岔了,今日立的功劳就白费了。”
那军士嘿嘿一笑,“那能呢,俺们都知道咱们渭州军最重军功,某就指着军功养俺娘呢,俺娘都说了,让俺好好干,等钱存够了,就给俺聘个娘子呢。”
军士朴实的话语,让李保很是高兴,他呵呵笑着,然后对他道:“让你娘安心,你的娘子马上就会有了。”
说完,李保挥退了他们,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抓来的两个俘虏。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赶紧从实招来,免得待会受那皮肉之苦。”
李四恪从被抓来就在观察在场的诸人,当他听到贵为王爷的少年贵人居然毫无架子的和一个低级兵士说笑随意,他很惊奇。
再通过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俘获自己和王勇就是名震天下的渭州军的时候,他更安心了。
长安之战过去不久,但是各种传闻满天飞,很多传闻同朱温的说辞很不相同,此时唐廷也没有出来辟谣,所以人们对于长安之战议论纷纷。
李四恪恰好就听过朱温被渭州军打的惨败,但是渭州军急于营救吉王李保,而后放弃了空城长安,然后兵败狼狈的朱温据守空城,却诈称长安是他率军血战所得。
如今渭州军近在眼前,李四恪兴奋难耐,他急切道:“眼前这位少年郎君想必就是名震天下的吉王殿下吧!”
李保一听自己的大名已经能让农民军知晓了,他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所以他不置可否的四恪,然后道:“你说你能劝服那王播投降?”
李四恪一脸谄媚的对着李保道:“大王睿智,此事千真万确,某身边这位就是王播王军使的族亲,王军使就是指派某等前来投奔大王的。”
王勇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人擒获了,在发现自己是被官军擒获的,他心里有些淡然了,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所以他一直都闭口不言,不过四恪如此谄媚,他忍不住还是对着他呸了一口。
李保让人把李四恪和王勇分开,然后让李四恪继续说。
从李四恪口中,他知道了这王播已经知道自己被尚让抛弃了,所以他下定决心要死战到底。
既然李四恪如此有信心,不妨一试,如今拓跋思恭的宥州军和农民军僵持在一起,他若能招降了这只军队,对自己和渭州军都是增强实力的好机会。
于是李保对那李四恪又来回询问了几遍,最后确定这厮不像撒谎,然后又派人带着他的亲笔书信跟着李四恪前去招降。
等到李四恪一行人的背影远去后,李保对着初升的朝阳露出来笑容,“嘿嘿,这晚没白来,没想到居然捡到了个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