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混账话来,李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李保对着田令孜道:“舍一女子而安天下?就凭你这个没有根的阉人竟然说出这等没心没肺的话来?保就容不得你个阉奴。”
说罢李保抬脚对着田令孜踢了过去,田令孜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李保竟然在皇帝面前也敢动手。当即李保这一脚踢到田令孜肋下,把他踢得一个翻滚。
李保这一脚踢得甚重,田令孜当即抱着肚子心中一阵的呜咽,抬起头来面上脸色铁青,目中满是怨恨的看着李保。
李保看着这厮的丑脸,心中忍不住一阵反胃,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冲上来对着田令孜的脸连踹了两脚。
清思殿的内的众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吉王前不久刚在政事堂掌掴了宰相,现在又在官家面前脚踢官家宠信的阿父,神策军左军中尉,左监门卫大将军田令孜。
石野猪是最清醒的,他看到李保动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脸上漏出玩味的笑容。当他发现金吾卫军士想要冲进来护卫田令孜的时候,他忙来到清思殿门处,对着领头的军士道:“今日之事乃是吉王爷和田中尉的私事,你们若是插手了,日后怕难以善了啊。”
门外的金吾卫也是精明之人,今日行凶的吉王爷乃是官家最为亲厚的兄弟,他刚刚在南衙打了宰相,官家却没有查办吉王的意思,这其中的深意已经很明白了。
田令孜在官家面前宠信非常,虽然官家叫他阿父,但是他毕竟是外人,难道他还能亲厚的过和官家同胞兄弟?再说自家一旦进去到底是抓捕那个?
万一官家震怒,拿自家这些无关之人泄火,那自家的性命不就是遭了池鱼之殃,所以金吾卫头领同石野猪一对眼神,会意的退出了清思殿。
田令孜被李保的两脚踹到两耳哄鸣,眼冒金星,鼻血横流,当即忍耐不住哼唧道:“快来人啊,快拦住他啊!”
李儇也被李保吓呆了,今日这六郎怎得如此火大,不光打了宰相还把阿父打了。于是对着李保道:“六郎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李保一听皇帝既然反应过来了,他也不好再动手,于是愤愤道:“你这阉狗以后说话小心些,保今日就是给你提个醒。若是再说‘舍一女子而安天下’的屁话,保定要抽烂你的狗嘴!”
李儇一听,原来这六郎还是为了他阿姊昌宁的事情才动手打田令孜的,于是对着田令孜道:“阿父如何了,身上还疼吗?”
田令孜听了李保的话,心中正在恼怒,再看李儇居然没有惩处李保的意思,心中更是愤恨。听到李儇的问话,他脱口而出:“怎得不疼,还不这混账小狗抓起来,还等什么?”
李儇被田令孜的大声呵斥给吓住了,当即惴惴不安道:“六郎也不是故意的,他乃是爱护阿姊,不忍她远嫁蛮邦,阿父休要再提此事了。”
如今清思殿内的宫人,已经赶过来给田令孜包扎擦拭鲜血了,他听了李儇的话,心中不光是忿恨,还有心疼。想当初李儇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如今官家长大了居然敢忤逆他了。
于是田令孜一挥手推开了给他擦拭的宫人,指着李保道:“官家今日这吉王当着您的面,殴打咱家,您也是看到了,今日您一定要把这吉王抓捕起来,好好审问。如若不然,这等狂徒必定会要了咱家的命。官家一定要为咱家做主啊!”
看到田令孜如此哭诉,李儇很是为难,看看李保再看看满面血色的田令孜,李儇为难的对着宫人道:“来人把吉王李保收押,交由宗正卿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宫人得了命令,当即出去传令,不一会而金吾卫再次进得殿内,来到李保面前,对着李保道:“吉王爷得罪了,某等也是听令行事”。
李保对着那些军士道:“不妨事,今日保只是去宗正府休息几日。保分得清事理,谁是真的找死也分得清。”
李保临走之际来到田令孜身边,吓得田令孜一阵哆嗦。李保微笑着对着田令孜低声道:“阉狗你等着,你要是再敢找老子的麻烦,老子就弄死你!”
日正当午,田令孜看着扬长而去的李保背影,心中莫名打了个寒颤。
整个大明宫以及长安城都随着这次吉王政事堂掌掴当权宰相和清思殿脚踢权阉田令孜而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