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才开始好好关注起六郎君来。”
“再往后就是六郎算计了郭淑妃,让她不疯而疯,当真是神来之笔啊!某不得不佩服六郎,居然如此的深谋远虑。”
听到此处李保几乎坐不住了,自己做的事情,一直都以为很周密,不想却被这韦保衡看在眼里。
李保很是心惶,这种感觉自从去年以来就没有再存在自己心中了,可是如今面对这韦保衡,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危机,迫在眉睫的危机。他该怎么办?
韦保衡看着一脸戒备的李保,再次玩味的笑着,“六郎莫要怕,郭淑妃那老妇你想弄死就弄死吧,某才不在乎呢,还有那郭敬述,早就该死了。”
李保看着韦保衡,再想着韦保衡的话,心中难以名状的恐惧缠绕着他的心。对方对自己的打算一清二楚,自己对对方却一无所知。这不对等的信息怎能让李保不恐惧?
李保苦涩的问道:“韦相公究竟想要干嘛?”
韦保衡看着李保惊惧的脸,对着李保一字一句的道:“某只想六郎答应某,你来做太子。”
李保一听,登时觉得这韦保衡和那郭淑妃不愧是一家子,想的都差不多。想让哥来当太子,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李保忙开口道:“韦相公莫要说笑了,当太子,保不是那块料。保也当不好太子。韦相公还是另觅他人吧。”
韦保衡听了李保的回复,不怒反笑,道:“六郎拒绝,就说明你是有眼睛的,能看到当太子乃至当皇帝的风险,但是这当了皇帝和不当皇帝的区别可是大的很啊。”
李保对于韦保衡的建议一点都不感冒,若是个其他的时候,李保绝不会拒绝的,当皇帝耶。
但是如今这晚唐末世的时节,他一旦坐上皇位,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得东奔西跑。何苦来哉?
再说,当此时节皇帝才是真正的有名无实,政令不出长安。有什么意思?好男儿志在四方,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才是真正的过瘾。
如今韦保衡说的只是过干瘾,还累的自己时时刻刻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时时眼看宦官的眼色行事。那自己还不如当个逍遥王爷,自在的很,何苦去受那些罪?
后世的自己为了生活整日看着客户的嘴脸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如今再世为人一定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再让自己憋屈,才是自己最大的坚持。
所以不管韦保衡说什么,李保都是坚决拒绝。韦保衡无奈,最后坚持道:不管你是否答应,他都会上奏官家,要官家立李保当太子。
李保对于韦保衡的坚持,倒无所谓。如今的大唐已经积重难返,不是说换一个好的皇帝就能改变的。
聪明睿智如宣宗,后世人称“小太宗”,都没能改变大唐日益颓败的局面。再加上志大才疏的唐昭宗,面对着行将就木的大唐,他也算是做了些努力,但是结果却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如今的大唐任谁都是回天乏力的,李保也不例外,他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做到这点,所以李保严词拒绝了韦保衡,他只和韦保衡说定,他要报仇,韦保衡也答应了,任他去做。
但是韦保衡还是要求李保再答应他一件事,这件事就作为不再庇护郭敬述的交换,李保思虑再三,觉得这厮也快要死了,答应了也无所谓。
韦保衡失望而去,李保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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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宫人回报李漼,郭淑妃因病薨世,李漼闻听噩耗,再次昏厥。大明宫内外都紧张起来。
在三日后,京兆府收集到了郭敬述勾结匪类意图谋害皇子的证据,并在他家中搜查到神策军专用的弓弩和甲胄,从此来看郭敬述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是以京兆尹当即把郭敬述押赴刑部大牢,他全家都被控制了起来。
李漼醒来后,面对着雪片般弹劾郭敬述的奏章,罕见的沉默了。
朝臣们不泄气,继续弹劾,直到李保面见了李漼后,宫中方才下了敕旨:着革去郭敬述的内作坊使职事,逮捕所有和郭敬述交好的官员和中使,严加审问。
一并人犯交由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三司会审后,依律处置。
历经大半个月的审查,咸通十四年二月底的时候,权倾一时的内作坊使及其同党共十人都被斩首示众,家产充入内库,郭氏族中男子发卖为奴,女子通通没入教坊司为妓。
斩杀郭敬述当日,长安城中如同过新年一般,热闹喜气,人们纷纷传诵官家圣明,还有善良的人们为可怜的六皇子祝祷,期望他能顺遂平安。
不过人们发现:六皇子每受一次磨难,官家就能惩治了一伙国之硕鼠。人们不禁感叹:六郎君当真是大唐的贪官们的克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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