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感到委屈,所以才哭了。”
铃儿一听方才放心道:“什么事情,你竟如此委屈?快点说出来,有郎君在,莫怕!”
李保看着胡三宝的表情,消息又来自承欢殿,心中已经了然,对着胡三宝道:“纯娘是不是告诉你,我母亲的死因和郭淑妃有关?”
胡三宝吓了一跳,“郎君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难不成郎君还有人在承欢殿中?”
李保淡然道:“我猜的,这件事情我心中早就有了疑惑,后来对照郭氏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业也已经猜到了。”
胡三宝和铃儿吃惊地看着李保,仿似看着一个外星人。连杀母之仇都那么淡定的人,这当真是自己熟悉的至情至性的六皇子吗?
李保看到他二人的表情,心道:哥不就是对于王婕妤的感情淡薄一点,至于吗把哥当成外星人一样。但是这个时候,必须得向自己的两个心腹澄清一下,免得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
“这件事我知道后,就在心中立誓,日后一定要杀了那毒妇,替母亲报仇,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听到李保如此说,铃儿和胡三宝都想,原来聪睿的郎君早就计划报仇这件事了,自己刚才居然如此想郎君,真是不该。
特别是铃儿,觉得郎君把所有的悲伤放在心底,默默一人承受。当真是太苦了,自己还那样想郎君,真是太不该了。于是满含柔情的对李保道:“郎君心里的苦,奴不懂,只求郎君日后能给奴分担一些。”
李保温言安慰了两个心腹,然后让胡三宝下去歇息。让铃儿伺候他洗了脚后,就上床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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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中的除夕夜注定没法平静,内苑西北角的内侍别省中灯火通明,宫中的宦官六大巨头都在堂中就座。
灯火闪烁间,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似在沾染了些戾气。刘行深端着茶盏,看着堂中的其他人也不发话。气氛一时有点凝重,他咳嗽一声,闷声道:“诸位使君对于今日之事如何看呢?”
坐在刘行深对面的是右枢密使韩行约,他六十出头的年纪了,看上去和刘行深显得老相,对着刘行深道:“官家宠信个皇子罢了,刘中尉如此紧张,有点过了吧。”
刘行深还没说话,杨公庆接过话头道:“韩枢密如此说,那真是有点大意了,这六皇子可不简单。”
“哦,杨院使有什么话说?这六皇子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你手下的孩儿们,想必杨院使知道这六皇子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平时沉默寡言的一个孩童,突然有如神助般的聪睿,绮思妙想不断?”
杨公庆心内怒道:咱家怎么晓得他如何会有如此变化,但也不能这样对着韩行约说,只得斟酌道:“这六皇子平日里的行径和其他的皇子并无两样,只是这六皇子对待宫人甚是和善,还为了他们用自己的月例替补那些奴婢。当真是让人无法揣度。”
“哦,这就是杨院使的观察到的,那你凭什么说这六皇子不简单呢。就因为他对宫人和善?还有在上月官家寿辰进献‘诞糕’,再加上这个《千手观音》的乐舞,你就能认定他不简单?”
杨公庆急道:“这六郎君平时低调,如今突然那么高调。难道你们忘了宣宗旧例?”
宣宗李忱是武宗的皇叔,但是平日里装疯卖傻,宦官们都以为这个人当皇帝好控制,所以就把李忱立为皇太叔,谁知宣宗登基后,唐宣宗勤于政事,孜孜求治,并且积极限制宦官。
杨公庆提出宣宗来警示几位宦官大佬,意图很明显了,这是要众人一起出手了。
韩行约觉得这杨公庆也太小题大做了,但是这事关宦官的集团利益,他却不能再说什么。
田献銛看着西门君遂一直没有表态,他必须在西门君遂表态之前把这个调子掰过来不然这两个大佬一定调。自己势单力薄怕是回天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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