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实在对不住。”
壮汉听见秦盛这么说,粗粗的眉毛高高地扬起,他拼命地摇头,“这不成这不成,你必须和我比!”
“难道你想……咳咳,名不正言不顺的赢我吗?”秦盛“失望”地道,“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咳,我还以为会堂堂正正的打赢对手……咳咳,想不到,想不到你也……”
闻瑜忙上前给秦盛顺气,他低下头,就见秦盛给了他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于是闻瑜也眯起了眼睛。
“我,我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真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壮汉被说得呆愣愣的,一双眼睛有点儿发直,眼看着脑袋就要转不过弯来了,突然,他一拍大腿,“啊呀,那你们去吃饭呀,去拿刀,我等着就行了。”
“没看见我们被人关着呢!!”闻瑜凶巴巴地吼回去,“有可厉害的人呢,我们都中了她的计了!!”
“我保护你们啊!”壮汉急得脑门上全是汗,“我刚才闻见香味儿了,这附近肯定有厨房,我带你们去啊!!”
然后他挠了挠脑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惜下一秒就被闻瑜推搡着出了牢狱。
闻瑜叉着腰,“走吧。”
“哦。”于是想不明白的事被抛在了脑后,壮汉又挠了挠头,带着二人走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脚程简直慢得不可理喻,便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饭。”
闻瑜点点头,拉着秦盛进了一旁的花园里,藏在了一从花中,然后引导秦盛躺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吧。”闻瑜摸了摸秦盛的额头,过高的温度依然昭示着他不容乐观的状态,秦盛抬手抓住他的手,“我记得……咳,唉,前几个月我还这么躺在一个……歌姬的腿上,现在就……啊!!”
闻瑜若无其事地收回刚刚狠狠掐了一把秦盛的腰的手,“你继续说。”
秦盛眨了眨眼,最后道:“啊呀……年轻人嫉妒心不要这么强。等出去以后哥哥带你开(hexie)苞,包你迷上这种感觉。”
闻瑜回给了秦盛一个血腥的笑容,他挑了挑眉,“好,只要你敢。”
到时候非要让秦盛起不来床。
闻瑜阴沉地笑着——蹦哒吧,再让你蹦哒一段时间。
秦盛没由来地脊背发凉,他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闻瑜,“哎呦,你脸色不好。”
“胡说。”闻瑜诡笑着回道,“我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大概已经气得快疯了吧。
秦盛:“……”
秦盛正组织回击的语言,就听闻瑜嘘了一声,顿时噤了声。
他顺着闻瑜指的方向看去,花娘一人端着一坛子酒走进花园,而后坐在了石凳上独酌。
酒香缠缠绵绵地抚摸着秦盛,秦盛抽了抽鼻子,对闻瑜做口型道:“好——酒——”
闻瑜也做口型:“闭——嘴——”
秦盛摸了摸下巴,“真——的——是——好——酒——”
闻瑜直接拧上了他的耳朵。
秦盛疼得差点发出声音,闻瑜忙去堵他的嘴,而此时花娘把杯子一放,杯子与桌子相碰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将二人从那略微有些暧昧的气氛中唤醒了。
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卷轴,而后将它小心翼翼地平铺,闻瑜挑挑眉,那画像上画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眉毛是略带秀气的剑眉,眼睛是圆润的杏眼,眉眼间依稀能见英气,脑袋后面高吊着一个马尾辫——好一个俊俏的姑娘。
秦盛看了一眼,“好像……有点像花娘的那些影卫啊。”
闻瑜点点头,接着眼睛瞪大,就连一旁的秦盛也微微地张开了口,他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实在是受到了惊吓。
花娘正在亲吻那幅画。
近乎膜拜地亲吻那幅画,或者说近乎膜拜地亲吻画上的那个人。
一点点,细致地,从眼角到唇边,从发际到下颌。
“我想知道那幅画怎么没沾上她脸上涂涂抹抹的那些东西。”秦盛半晌才胡乱说了这句话,“她一看就是抹了三斤粉那种……”
闻瑜也胡乱地点点头,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画不会脱色么?”
接着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花娘就是个彻底的怪人。”秦盛做着嘴型下了定论,闻瑜则附和地点点头,“她脑子大概不怎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