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一个说法。”说着,他掏出随身口袋里的银两,拘促道:“在下知道二弟的错误是无法用银两弥补的,这些银两没有旁的意思,林兄拿去先瞧瞧身上的伤……”
日熙见他兄弟二人嘀咕半天,以为已有定论,没想到这个令他久仰的欧阳晟居然妄想用银两打发他!他失望至极,一把打掉欧阳晟手中的银两:“莫要用银两来羞辱我!今个儿我必须得讨个说法,否则就是被打残、打死,我也不走!”
“真真没见过你这般死心眼的人!明明是她有负你在先,你如今倒为她强出头来了!你且说说,这般倔强有什么好处?她的人,她的心,哪一样你得到了?”欧阳显实在不明白日熙为何执着至此。
“住口!”欧阳晟也实在不明白欧阳显怎么还能理直气壮。但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唯今之计还是先把二人分开。
他对月溪投去求救的一眼,然后又对日熙道:“在下见林兄伤得不轻,林兄如果信得过在下,就先随在下去保安堂瞧瞧,林兄所言之事,在下以欧阳家的名誉保证,定会妥善解决。”
月溪也知这般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对日熙道:“大哥,小溪明白你的愤怒和心痛,说实话,方姐姐遇到这样的事,小溪心中也觉得难过,但事已至此,欧阳少帮主既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如我们先去瞧瞧伤,过几日再商议也不迟。他欧阳家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断不会言而无信。”
原以为日熙会再说什么,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月溪和欧阳晟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此时话分两路。
日熙非一般身娇体弱的公子哥儿,因此虽然挨了打,也只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一路上,他闷声不吭,直到返回林家,月溪说要去为他煎些活血化瘀的汤药来,日熙才把她叫住。
“小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哥?”
月溪一愣,不明白日熙何出此言。
日熙舔舔上唇:“大哥直说了吧,小溪是如何知道之仪与欧阳显的私情的?”
“方才大哥与欧阳显不就是为了方姐姐大打出手么?小溪当然就知道了……”
“胡说!”日熙皱眉:“珠胎暗结于女子来说是事关名节的大事,大哥就是再气再急,那欧阳显就是再混再无耻,也懂得分寸,未提及之仪半句。可是小溪是怎么知道的?”
月溪心下一惊,是了,大哥与欧阳显,还有欧阳晟的确从未提及“她”是谁。
她硬着头皮,佯装糊涂:“哦,难道不是方姐姐么?小溪以为能让大哥情急至此只有方姐姐了,而且小溪又听闻欧阳显说“她有负你在先”,于是……难道还有别的女子?”
月溪这一反问,倒把日熙问住了,是啊,他长这么大,上过心的女子只有方之仪了,月溪会这么以为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勉强算是接受了月溪的解释,又问道:“小溪与那欧阳晟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大哥没看错的话,小溪是与他并驾马车而来的。方才争执间,你与他又屡屡眼神对视。大哥若不是瞧出你与他有异样,定不会顺了他的。小溪今日从哪里来,又与欧阳晟何时亲密至此?”
月溪心中叫着救命,她哪里想到一向木讷的大哥怎么会突然精明起来?
“哦,小溪今日去城郊赶集市,与欧阳晟碰巧遇见。他……他也算对小溪有过恩义,所以小溪就搭了他的马车,与他多说了两句。”
日熙见她扭捏情态,知她有所隐瞒,于是语重心长道:“小溪,你方姐姐已是遇人不淑,才导致今日难堪境地,大哥不愿你再重蹈她的覆辙。大哥不是对欧阳家的人有偏见,只是像他们那般整日只知享受玩乐的公子哥儿,小溪还是少理为妙,像我们这般小门小户的一介果农,只会招来麻烦。听说你近日天天外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能天天抛头露面?往后你就老实待在家中,需要什么东西就让绿珠和红绣买去,你就哪里也不要去,知不知道?”
月溪从未见日熙这般一本正经地和她说话,知道日熙这次动了真格,于是不敢多言,点点头,去厨房煎药去了。
另一边,欧阳晟在亲自把日月两兄妹送回林家后,就急忙带着欧阳显去见欧阳天和苏氏了。
碰巧的是,杜心雁也在,她给苏氏送来新鲜的山菇,尚未离去。
欧阳晟到底觉得此事不光彩,示意她离开。
苏氏怕杜心雁多想,以为把她当外人,于是拉住她。
欧阳显则如事不关己一般,与欧阳昊照常谈笑。
欧阳晟见他如此,怒火再起,也不管脸面不脸面了,索性道了个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