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北平城又搞起了全城戒备,他们怕逃不掉,所以沒有马上实施。万磊看着这一叠供词,又看了看摆在地上的一些土制“炸弹”,心中后怕不已。
好在这些炸弹比较原始,还是靠明火引爆的,可见这些炸弹制造者的手艺还是不精。要是换了万磊來搞,他肯定在这些炸弹加上一个点火的机关,做成一碰就炸的“暗雷”,这才是让人防不胜防。
“哥,这是那两个姓刘的女人的供词。”赵雪儿跑了起來,又把两份供词呈上,她之所以如此热情,是因为她本就对刘氏姐妹心有不满,狠不得马上捉住她们的小辫子。
“哦,她们都老实交代了?”万磊看过其他人的供词,多少也提到关于刘绾刘绯两姐妹的,不过说法不一,有人说她们是同伙,有人说她们是胁迫的。本着不枉不纵的精神,万磊让人把她们姐妹俩分开來审问,看看她们的口供是否一致,才能下定论。
“都老实交代了,她们两个都说是被胁迫,沒有主动投靠这些贼匪。不过话虽如此,那个刘绾为了救妹妹,居然答应來刺杀你,而且还付诸实施了,这就是有罪!”赵雪儿恨恨地说道。
“呵呵,如果有人捉住你爹,让你來杀我,你会不会听命?”万磊却也沒生气,反倒是笑问道。
“啊,这,这...,我爹肯定不会被人捉了去。”赵雪儿脸一红,强辩道。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心向咱们北平军的,咱们就不能让人家寒心,至于暗杀一事,她也是身不由己,略加小惩就行。”万磊摆摆手,对门外喊道:“去把刘绾和刘绯两姐妹带上來。”
“哼,什么叫小惩就行,这种人就该重惩严惩,不然难保她们以后不会重犯。”赵雪儿非常不满意,不过,她说了不算。
很快,刘氏姐妹就被带了进來。刘绾一见到自己妹妹全身无损,这才心安。不过她还是十分疑惑:万磊是怎么把她妹妹从那个堆满了炸药的魔窟中救出來的?
“姐,你,你沒事吧?”刘绯全身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因为不久前她被泡在了水中,整个人像是个落汤鸡似的。她一见到姐姐,就急问道。因为她知道:姐姐为了她,去当刺客,现在落网,定是死罪难逃的。
“沒,沒事,只要小绯沒事就好。”刘绾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她看了看坐在书桌前的万磊,又看了看妹妹,不禁苦笑起來。她知道:仅凭潜伏出城,蓄谋行刺一罪,就够要她的脑袋了。她不怕死,最怕连累到自己妹妹。
“啪!”万磊一拍桌子,怒道:“刘绾与刘绯,你俩可曾知罪!”
赵雪儿见万磊一上來就拍桌子,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刘氏姐妹。
“万先生,所有罪行在我一人,与刘绯无关,她只是受害者。”刘绾马上把罪揽上身,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刘绯与行刺案无关。
“万先生,我姐姐是身不由己,是为了救我才...,要杀要罚,我愿一人承担。”刘绯也急道。
“哼!你们还是不知罪!真是愚不可及!”万磊大喝一声,脸色更加难看。
“是,是,我们知罪,所有责罚我愿一人承担。”刘绯吓得脸色都白了,忙道。
“你们知罪?那你自己说说,犯了什么罪?”
“我,不,属下私自与贼人勾结,违背宵禁私潜出城,还意图行刺先生,这些都是大罪。”刘绾道。
“哼!还说知罪?!”万磊还是一声冷哼,怒道:“你自己说的这些虽然都是大罪,不过念在你是被人胁迫身不由己,这些都不会追究。你们真正的罪过是越权!你们只是精忠卫的内勤人员,沒有侦查权。而你们倒好,在沒有总部授权的情况下,就私自行动,还陷身于敌手,这严重地违反了精忠卫的规定。”
“啊!”刘综与刘绯同时惊呼,她们万万沒想到,她们预料中的掉脑袋的大罪居然可以不追究,而被追究的居然是越权这一种小过错。不过刘绾脑子倒也转得快,忙道:“是,是,是我私自行动,违背了规矩,请先生依法重责。”
“信赏必罚,你们犯了过错当然要严惩。”万磊一摸胡子,就道:“这样吧,你们姐妹二人,罚俸两年,弥补此次行动造成的损失。”
因为要救人和捉人,放火烧了那家文房店,这也算是征用的一种,损失当然要赔上,万磊用刘绾与刘绯出工资來抵,这也算是十分公平人道的了。
“啊。”刘氏姐妹一听到要罚俸,都是一呆,随即就是大喜:这哪是什么严惩啊,明明就是网开一面。
“怎么你们不服气?不想认赔?”万磊白了这两姐妹一眼,而一旁的赵雪儿那张小嘴更是嘟起老高了。
“不,不,不,我们认赔,我们全数认赔。谢万先生网开一面,谢...”
万磊一摆手,打断了刘绯的放,厉声道:“记住,以后切莫再犯规矩,如果再有下一次,严惩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