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愧不敢当,为国守边是老臣本份,何功之有,”郭英中规中矩地应答,不过态度很明显,对辽王朱高煦的拉拢不感兴趣,
不过这也难怪,郭英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过了造反的黄金年龄,而且他现在贵为侯爵了,跟辽王一起再次创业,除非他脑子被驴踢过,
见拉拢无效,朱高煦脸上倒也沒显出失望之情,因为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摆出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不是给郭英看的,而是给郭英身后那些文武官员看的,所以,他跟郭英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依次接见了后面那一帮人,找出可能投靠的人,
一通寒暄之后,朱高煦终于进了关城,而军民钱粮的工作早就有下面的人在接手了,他只是看了几眼就算是完事了,而郭英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找了一个借口,就带着部下离开了关城,赶着回金陵去安享晚年,
送走了郭英等一干文武官员,朱高煦就把亲信们都召集起來,召开紧急会议,一方面,永平府一带只是名义上归辽王所有,不过下面的军民还是沒有真正归服的;另一方面,辽军主力已经到來,如何对北平军用兵,这也是急须讨论的事,
由于这一次是倾巢而出,朱高煦的大部分亲信都跟來了,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在辽东管事,作为辽王的军师,道衍也跟着南下,不过几年的奔波劳顿,又加上辽东苦寒的折磨,他已经苍苍老矣,
“朱将军,你第一个抵达永平府,对永平府现状最为了解,你先说说看,”道衍声音沙哑地对一个叫朱能的武将说道,
“据末将探知,永平府名有边军十二万,实有七万余人而已,且多是老弱病残,可以为我军所用的,最多有五万人,”朱能皱眉道,作为将领,他当然知道军队中有一个贪污的绝技,那就是吃空额,很明显,原來的那些边将中就有个中能手,
“能用的只有五万,”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皱起,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反腐的时候,所以问道:“永平府有多少百姓,有多少民壮,”
朱高煦之所以问这个,是打算就地拉壮丁,当然,他也沒指望这些临时拉來的壮丁能打胜仗,不过拉來当炮灰也是不错的,
“永平府内在册民户四万,军户七万,匠户杂流两万,不过据末将派出去的人探知,受北平贼蛊惑,早在数日前,永平府内百姓大举南逃到顺天府去了,很多乡村已经十室九空,”
“什么,,”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暴跳如雷,他本以为能拿到一个人口众多钱粮满仓的大府,沒想到真正到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这是朝廷那边搞的鬼,朝廷那边成心留一个烂摊子给他,目的就是制衡和限制辽军的发展,
得到了一个要钱沒钱要粮沒粮要人沒人的“三沒”府,朱高煦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去,道衍见主子一脸阴沉,又开解道:“人走了更好,我军与北平军大战在即,也沒功夫理会那些闲杂百姓,”
听道衍这么一说,朱高煦的脸色倒也好看了些,虽说永平府几乎就是一个空府,不过边军还有数万人在,林林总总,合起來就有近二十万军力,这么多去攻北平城,应该足够把北平城打破了,只要拿下北平城,不愁治下沒有百姓,
“朱将军,可曾探到北平军之军情,”朱高煦转而问道,
“末将早已派人潜入顺天府,不过派出去的人多是音讯全无,只能从一些商人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现北平军有六万余人,主要是骑兵,而北平军刚刚攻下保定河间两府,这六万军队要分兵驻守各地,兵力肯定不足,”
“都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只有六万人,”道衍有些不信地问道,
“这个属下就无从得知了,不过那些商人还说,北平城已经加筑了城墙,城墙上还加装了大炮,恐怕不易攻取,”
“加装有大炮,”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倒也沒怎么吃惊,他早就知道了北平军有火炮的消息,他向道衍问道:“军师,您以为此仗该用何策,”
“既然北平城加强了防御,我军若要强攻,只怕伤亡惨重,是为下策,”道衍说到这,闭目沉思了一会,才道:“强攻难以取胜,只能用困敌计,老纳以为,我军先派少部人马佯装攻城,大部绕开北平城,杀入保定河间两府,断掉北平城手足,之后合兵围城,定能一战而破之,”
“好,就依军师所言,”朱高煦当即拍板,“兵贵神速,传令下去,全军即刻起营,连夜急行,明日午时之前赶到顺天府境内,杀北平军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