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晚生仰慕万先生风采,本想多留几日讨教治国管军的学问,奈何家父还等晚生回去报佳音,实在是不宜久留。”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后徐公爷和徐公子几时有空,一定要再来啊,你们永远是北平城的贵客。”铁铉也一脸惋惜地说道。
“一定一定,晚生这一次走得急,都忘了带礼物,下一次来,一定要加倍奉上。”徐经还是非常客气地说了一通,最后才一拱手,告辞而去。
眼看着对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万磊下意识地摸了下短须,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贤侄,要不...”铁铉握手成掌。
“他们不仁咱们却不能不义,任由他们去吧。”万磊知道铁铉的建议是把徐经等人扣下来,当人质。不过万磊却不这么短视,绑人当人质一举虽然能让徐辉祖投鼠忌器,不过过早撕破脸反倒没好处。
而外,徐辉祖只是一个公爷,朝廷又不是他说了算。朝廷一纸诏令,就能把投鼠忌器的徐公爷换下,换上别人,那时候北平军手里的人质非但没用,还会蒙上绑匪的恶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要不咱们把北平军召回来吧,以防朝廷军趁机偷袭...”
“这个请放心,我已让人请百姓全部回城,北平城有三十万百姓,足够守上一两个月的。徐公爷见识过北平军民的战力,是不会带兵强攻的,最多只会用计骗城。我们以不变应万变,谅他也奈何不了咱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时强敌环伺,总是放心不下。”铁铉皱眉道。
“铁老哥,我你还信不过吗,几个月前,北平城兵溃城破,咱们都能抢回来,何况是现在?您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万磊拍了拍铁铉的肩膀,笑道:“咱们北平城内住的可都是地主,谁敢来抢他们的地和钱,不用咱们喊话,他们也会用命来拼。”
“贤侄这么说,老哥也就放心些了,只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提心吊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没有了奔头,咱们打归打,前提条件是得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顺天府民困财乏,这才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事,炼铁厂和纺纱厂的建设不能落下,因为这两个将是让百姓富起来的主要产业。”
“这个老哥清楚,业已召集各类良匠,按照贤侄你给的图纸打造各式用具,最晚一个月之内,厂房就可安装完成。”
“这就好,现在创业之初,还得靠铁老哥能者多劳啊。”
“哪里的话,贤侄事事筹谋得当,这才是多劳啊。”
“呵呵,铁老哥这是损我吗?”万磊哈哈一笑,就道:“走,咱们去巡视百姓,鼓舞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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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一直坐卧不安的徐辉祖终于把宝贝儿子等回来了,并听儿子汇报完北平一行的情况,特别是关于万磊近况。听说万磊如没事人一般并明确对表对被围捕一事不芥于怀时,且北平军又没有明显的调动,他反倒是有些迷糊了。
如果万磊火冒三丈,大放造反之词,并大肆调军备战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下令制兵应战,现在万磊变成了闷葫芦,他反倒是不明白这里面卖什么药了,就是不是按计划发动突袭一事,难免有些举棋不定。
众谋士也在场,见主公有些犹豫不决了,就纷纷进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趁北平军麻痹大意之际发动袭击,定可一战而破北平。
而武将们大多碱口不言,徐辉祖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一会,最后一咬牙,道:“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