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们这种没出息的男人一起出战呢,你们这帮爷们一个个窝在城里当缩头乌龟,连城门都封死了,实在是太掉价。”赵雪儿脸一红,就强辩道。
这种夺理的强词,万磊都懒得反驳,而他这时却发现蜡烛上的烟慢慢地变得有些浓了,火光也暗了些。再一细看,原来上部一段棉芯没有完全燃烧,已经变成了一段碳条,这段碳条的存在,不但影响了烛火的亮度,还阻碍燃烧,使烟变得更浓。
万磊拿来剪刀把这段黑芯剪掉,烛光再次恢复,不过他的眉头却皱起了。很明显,这种棉芯还是有缺陷,难怪唐朝诗人李商隐写有“何当共剪西窗烛”的诗句,如果点上了高价的蜡烛还要时不时地剪灯芯,这显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还不如用煤油灯方便呢。
怎么样才能克服这一缺点呢?万磊又陷入了沉思。赵雪儿见万磊不理她,还以为自己得理,就不依不饶:“哼,被我说中痛处,所以无言以对了吧。”
再次被人挤兑,万磊还是如若不闻,赵雪儿见自己被人无视了,一跺脚就哼哼着出门离去,这时闱儿正好端着宵夜进门,赵雪儿也老实不客气,捉起一个葱卷馒头才哼着小曲离开。
看着这个抢食者,闱儿只是摇头苦笑,她知道,万少爷待人向来是非常宽容的,特别是雪儿妹妹,简直就是惯坏了,她不禁有些怀疑,万少爷是不是喜欢活泼乱跳的女孩子,所以才偷偷地把足放了。
“少爷,夜深了,该吃宵夜了。”闱儿见万磊对着蜡烛深思,就低声提醒了一句。
“哦。”浓浓的豆浆味传来,万磊这才觉得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他抬头一看,发现圆月都当空了,看来真是夜深了。
“少爷,遇到什么解不开难题,能不能跟我说说?”闱儿见万磊啃着馒头,双眼却不离烛台,就低声问道。
“哦,我真的遇到了一个难题。”万磊这才想起闱儿心细,或许真能帮忙出主意,于是就指着一支蜡烛道:“这根蜡烛,你也看到了,灯芯上结了一段黑碳,油上不去,不着火只起烟,这严重影响烛火的亮度。”
“把它剪掉吧。”闱儿拿过剪刀,正要剪,却被万磊一把拦住了,道:“剪掉虽然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不过还要时不时地剪,这太麻烦。我现在想,怎么做出一种免剪的灯芯。”
“免剪的灯芯,那就得让它自己烧掉。”
“可它烧不掉啊,你看到了,它遇是往下烧这段黑灯芯就越长,长到一定程度,烛火就灭了。”
“为什么这些灯芯在火里面都烧不掉呢?”
“烛火的火焰分三层:外焰、内焰和焰心。焰心主要是蜡烛蒸气,温度最低;内焰蜡燃烧还不充分,温度比焰心高,因为有部分碳粒,火焰最明亮;只有外焰与空气充分接触,才能充分燃烧。而灯芯在火焰的焰心和内焰中,无法完全燃烧,所以碳化成黑芯。”万磊指着火焰,慢慢地解释道。
“哦,原来看似简单的焰火还有这么多门道,还是少爷您细心,换了是我,就没法分得出什么外焰内焰。”闱儿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又道:“既然外焰能烧掉灯芯,那何不想办法让灯芯打歪?”
“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难就难在这里,灯芯碳化之后,又直又硬,要主够长了才会自己断掉。”万磊说到这,余光见闱儿双手不停地拧着胸前的秀发,他还没功夫想她的这个小动作是不是用来缓解紧张心情的,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对她道:“快,快结一条辫子给我看看。”
“结辫子?为什么要结辫子?”闱儿这话刚说完,万磊已经一把捉住她胸前的秀发,分成三股,开始结起了辫子。闱儿一下就呆住了,仿佛被拨弄的不只是秀发,还有心弦。
短短的急促紧张之后,她的耳边终于响起了万磊的欢呼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闱儿下意识地问道,不过声音却有些发颤,因为万磊还站在她的面前,还不停地拨弄她的头发,她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一根棉芯会直立成碳黑,如果是三根棉芯拧成一条呢?”万磊把一条刚拧好的辫子立到闱儿的眼前,一松手,秀发就乱飘开,这才道:“它会像没有束缚的辫子一样,四散开来,然后被火烧掉,这样一能免剪了。”
“这样她行?”
“行,当然行!闱儿,你真是我灵感的源泉!”万磊大喜过望,一把将闱儿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