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算是见识过了,加上今天,他和陶姜统共喝过两次酒,就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陶姜是那种兴头来了,再多喝点酒,话多得嘴堵都堵不住的人。
他和冯露在饭馆里从中午坐到天黑,就听陶姜一个人在那东拉西扯。最后还是陶姜酒意上来了,趴在饭桌上呼呼大睡,才让耳根得了清净……
亏得有方远将他背回旅馆,不然冯露一个弱女子也盘不动百来斤的醉鬼。
看醉成一滩烂泥的陶姜,倒在床上就蒙头大睡,方远有点不放心,怕冯露一个人晚上照顾不过来:“今晚还是让我留下来照顾陶姜吧,你一个姑娘毕竟不方便。”
虽然冯露肯跟着陶姜离开安县,就已经很能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了,方远也不知道他俩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但作为老同学,他还是想善意的提醒下冯露,他俩还没扯证,很多事上现在如果不坚持原则,将来女方肯定会吃亏的。
冯露坐在床边帮陶姜把额际的湿发捋在耳后,又为他掖了掖被子,听见方远的话愣了愣,好半天反应过来,神情尴尬地应道:“这样也好,那方远,陶姜就你了,我就住在对门,你要有什么事就敲门叫我!”
有方远在,冯露大概是感觉不自在,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就说要回去休息。方远将她送出房间,正准备关门时,站在走廊上的冯露突然转过身,眼睛红红的,神态恳切对自己拜托道:“方远,麻烦你好好照顾下他,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陶姜心里挺苦的,他一直闷在心里,平时表面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今天借酒消愁,好不容易才发泄出来!”
陶姜的不对劲,方远早在饭桌上就察觉出来了,所以他和冯露两人很是配合的当了陶姜一下午的听众、垃圾桶,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以陶姜的豁达,都能难过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情。现在陶姜事业马上就起步了,爱情也开花结果了,那只有亲情能羁绊住他的脚步,让他痛苦纠结了……
旅馆的单人床很窄,容不下两个成年男子,何况陶姜睡得四仰八叉的。方远只能搬把椅子坐在床边,凑合着打个盹。夜里,陶姜果然难受吐了好几次,方远帮着照顾一通收拾,折腾到天快亮才合眼。
第二天早上有堂教授的专业课,方远不到五点就敲门叫醒了冯露,和她匆匆地交代几句,便赶回学校。
刚一进教室,方远就被班长叫住:“哎,方远你昨天一天都上哪去了,我去你宿舍找了好几趟都不没看见你人影。”
“昨天遇到俩朋友到省城了,我去见了下。班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本来我是让罗明转达的,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李教授叫你今天上午去他办公室一趟。”
“教授没说找我有什么事?”
班长眨眨眼,故作神秘:“哎,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是好事,你见了李教授就知道了。”
李教授是建筑系的系主任,也是负责方远的导师,平时对他很是器重。因此,方远一进门,李教授就对他笑得特别热情,开门见山地问道:“方远啊,你们这届今年就是大四了,你下半年的实习有着落了没?”
方远摇头表示没有,心下奇怪,不知道教授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大学生很吃香,毕业都是包分配的,学校也会负责安排他们的毕业实习。
“没有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这好苗子被系里其他几个老家伙捷足先登了。”李教授笑容更灿烂了,脸上的皱纹也明显了许多,“我记得你是青山地区安县人吧?”
“对,我家乡是安县的。”方远对向李教授这样一辈子兢兢业业研究学问的老人很是尊敬,几乎是做到了有问必答。
“方远,你们听说安县也是有水库的,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
“我们安县全境百分之八十都是丘陵,只有城区是个小平原,县内耕地集中,土地肥沃,但水资源贪乏,人均水资源量不到一千立方,且降雨不足,干旱十分严重,加上区域内水利设施严重不足,灌区是省内出了名的贫农区,也是青山地区的主要粮食生产基地。”
”所以,安县地方在五十年代后期,开始动工兴建了明桥水库,六零年因为三年自然灾害停建,六六年、七零年先后两次复建,七一年正式竣工,水库坝高十五米,坝长一百三十米,湖面面积两千余亩,坝址以上集水面积八十平方千米,总库容达四千三百立方米,灌溉面积接近十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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