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啊?”武顺冷笑着把茶杯墩放在桌子上,发出好大声响,恨恨道:“我为了这个家毁了青春,早早的变成寡妇,然而你却是如何对待我的?谎言连篇,令人心寒!”
“姐姐,我自幼多不在家中,你这话什么意思?”武媚吃惊的问道。
武顺嘴角一扬,露出轻蔑的笑容,絮絮叨叨的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武媚听得愣神,许久叹息道:“姐姐难道就这般心胸?当初义母所赐银两藏于后院树林之中,唯恐兄长们得到,故而对谁都没有说。”
“不要口口声声义母叫个不停,荣国夫人才是你的亲娘!”
“是,我并没有说不是。”武媚脸色冷了下来:“那些银两虽然可以置办小院,贴补家用,但也不能给姐姐提供丰厚嫁妆,所以姐姐没必要为此埋怨。另外我进宫,就是为投奔义母,至于被选为先帝才人,也是受人陷害。”
哈,哈哈哈,武顺仰天大笑,站起身,来到武媚跟前,俯下身子,面容都有些狰狞:“还有这等好事儿,当了才人也是被陷害?妹妹啊,你这说谎的毛病何时能改啊!”
“本宫从不说谎!”武媚厌恶的推开武顺,“本宫敬你照顾母亲有功,不愿恶语相向,也希望你好好反思,不要作茧自缚!”
“好哇,才说了几句便摆出皇后的嘴脸给我看!”武顺噗通一声跪下,阴笑道:“民妇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
“不敢!”武顺咬着牙砰砰磕头,脑门的皮都磕破了,就是不肯停下来。
武媚大怒,吩咐人将她给拉起来,怒道:“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疯了有何不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武顺瞪着眼睛说道。
“不要欺负我母亲!不要欺负我母亲!”听到动静的贺兰敏月哭喊着跑进屋,抱着武顺大哭。
“月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本宫跟你母亲有话要说,先出去!”武媚皱眉说道。
“不,我不出去,你是个恶妇!”
贺兰敏月说着突然起身,挥着小拳头就朝着武媚打过来。武媚忍无可忍,猛然握住贺兰敏月的小拳头,小家伙立刻发出惨叫之声。
武媚之前追随李世民十几年,学到的不仅仅是治国韬略,还有拳脚功夫,聪明人融会贯通,学什么都快,而且在寺中劈柴担水也锻炼了她的体格,虽不至于武艺高超,但小小的贺兰敏月是难以近身的。
贺兰敏月的哭声让武顺更加疯狂,嘴里嚷嚷着我跟你拼了,随后起身扑了过来。那一刻武媚对这个姐姐彻底失望了,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这哪里是曾经温和可亲的大姐,分明就是后廷被权势蒙住双眼的怨妇!
早有人拦了过来,挡住了武顺,武顺张牙舞爪,嘴里甚至还咒骂。
“限你明日离开皇宫,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武媚朝后招手,太监连忙递过来一个重重的包裹,武媚啪的一声扔到武顺跟前,包裹散开,是些金银珠宝玉器等等。
“这些暂且拿去用,事后本宫也会派人给你和母亲送去的。”武媚说完,转身便走,等到了室外,这才深深吸一口气,实在是太憋屈了。
身后传来武顺的大哭之声,其间还夹杂着贺兰敏月的哭声。动静惊动了荣国夫人,慌忙在宫女的搀扶之下,截住武媚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荣国夫人的口吻当中不乏埋怨的意味,这让武媚心生寒意,也没有理睬,径直走开。
武媚胸口憋闷,气得晚饭都没有吃下,李治得知实情缘由,前来劝说。
“陛下,可是怨臣妾不尽人情?”武媚倒在李治怀中,任由清泪流淌。
“都是朕之过,当初便不该给韩国夫人幻想。”李治叹息道。
“外人只说臣妾容不得姐姐,但是这朝堂之上也并无武家人,臣妾心好累,付出再多总有质疑之声。”武媚露出倦色:“若真是如此,反不如当初留在感业寺,青灯古佛,与世无争。如今费心费力,却难有应和之人,活着竟还不如死去清净。”
“皇后,你千万不倒下,若是如此,朕又当如何?世人不信你,但朕信。纵观历史,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廷,莫不是争先恐后培娘家势力,包括朕的舅父又何尝不是如此?”李治叹息道:“唯有皇后,谦逊随和,事事为朕考虑。”
夫妻二人真诚相对,然后第二天一早,后廷传来噩耗,说是韩国夫人上吊自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