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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来坐坐吧?”袁紫烟笑着邀请道。
李积脸上现出一抹惊喜,但还是犹豫的问道:“孤男寡女,只怕是有损紫烟清誉。”
“哎,你我原本夫妻一场,目前也算是要好的朋友,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可?”
袁紫烟说着走进屋门,李积自然是紧步跟随,门外自然有长孙无忌的眼线盯着,将这一个情况报告上去。
长孙无忌眉头直皱,暗骂袁紫烟不守妇道,深夜不知避讳,可两位朝中重臣商讨要事,好像也无可厚非,只得命人紧密关注,最好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屋内的烛光将室内人影拉长映照在窗上,来往的人都能看清一个事实,两人是对面聊天,没有不轨之举。
“哎,光阴如剑,紫烟依然貌美如花,我自惭形秽,不敢直视啊。”李积难得轻松的开了句玩笑。
袁紫烟咯咯直笑,也感叹道:“是啊,当初那些老面孔都不见了。我只道是尉迟恭老实巴交的,最不懂心计,其实现在看看他才是个大滑头。先帝在时便多称病在家,养鸟种花听歌赏舞,新帝即位,他更是落得个逍遥自在,不请不来。”
“敬德与先帝情谊匪浅,先帝离世令其痛不欲生,故而沉迷歌舞,不愿复出。”李积微微叹息,又说道:“紫烟容貌未变,咬金也是个不老顽童,此时亦在京城。”
“对啊,先帝驾崩,咬金奉命率领皇家侍卫护送治儿回宫登基,后来便没再见过他,此时在何处?”袁紫烟追问道。
“新帝登基,多有动荡,以防不测,此时咬金正在左延明门外宿卫,据说是衣不解带,斧不离手。臭不可闻啊。”
李积说完,和袁紫烟都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心里也有些微微酸楚。唯有忠臣方回如此守护新君。
“茂公,薛仁贵这人品行俱佳,你平时也多加留意一些他,有机会也提拔提拔。”袁紫烟说道。
“谨遵国师旨意。”李积板着面孔拱手,袁紫烟忍不住又笑了。这家伙年轻时候一点幽默感没有,怎么到老了,反倒是变得风趣可爱。
李治登基之后,也做出了一系列的利国利民的措施。八月份,河东发生了严重地震,由于事发之时百姓大都在睡觉,被倒塌的房屋压死好几千人,而且余震不断,民心惶恐,很快便有流言蜚语从民间传出。说是先帝英明,而新帝似乎镇不住这盛世年华,只怕是大唐要走下坡路了。
正所谓人言可畏,李治虽然生气造谣者,但对于这类事情也不能不管,于是召集群臣商议。由于袁紫烟地位尊贵,特赐凤椅,之后在李治的一再要求之下,搬到了龙椅左侧,让长孙无忌等人心里十分不痛快。
“诸位。河东地震,灾害无穷,百姓流离失所,谣言众说纷纷。当如何是好?”李治着急的问道。
“启禀陛下!”
“慢着!”长孙无忌刚刚开口,袁紫烟便挥手制止了他,转头看向李治,鼓励道:“陛下,你已不再是当初依赖大臣的太子,这种事情不难处理。该自己有个主意才是。”
“可是治儿怕说错话,引众人嘲讽。”李治苦着脸小声对袁紫烟说道。
袁紫烟微微一笑,缓缓起身,高声问道:“人非圣贤,肺腑之言,不怕对错。”
“陛下英明!”下面不知道什么情况,立刻齐声恭维了一句。
李治受到了鼓舞,清清嗓子,说道:“天降灾祸,无处可住,无粮可知,百姓自然惊恐。朕以为,可免除税赋三年,让百姓调养生息,另外对于死伤之家赐予财物布绢救济。”
“陛下圣明!”长孙无忌激动的泪光盈盈,带头又是一声高呼,李治很是高兴,看看袁紫烟,只见她也冲自己点头。
“义母,治儿说的可对?”李治笑呵呵的问道。
“自然不错。”袁紫烟先是赞了一个,不过话锋一转,换上一副严肃神情,又说道:“这些可解百姓物质之愁,但内心恐慌更甚,依我所见,当派朝中重臣代替陛下前去抚慰百姓。只要百姓重拾抗震救灾的信心,将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好,好!”李治连拍几下手掌,点头道:“还是义母思虑周全,只是不知派谁去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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