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可算是来了。”玄音连忙将袁紫烟拉到了一旁。
“是不是关于辩机?”袁紫烟问道。
玄音点点头,脸上现出焦急之色:“我按姨娘的吩咐,对其进行了一番劝慰。辩机对我毫无隐瞒,说是公主不同于普通女子,确实令其动心。但是辩机已经托身佛门,自然不会想入非非。”
“可是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辩机处置不当的话,会带来杀身之祸的。”袁紫烟皱眉道。
“还请姨娘劝说公主,辩机这边有我。”玄音说道。
“你真能做得了辩机的主吗?”
“非是我做主,辩机定力不俗,我相信他。”
袁紫烟点点头,也没有进寺庙,而是调转方向去了房府。房府门前早有人接待,袁紫烟被人引领着又见到了病倒的房玄龄。
哪里还有儒相的影子,形容枯槁,头发花白,脑袋还颤颤巍巍的,不时传来咳嗽之声。袁紫烟走上前去,埋怨道:“房大人,前段时间不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嘛,怎么又病得如此严重。”
“哎,上了年岁,加上气候无常,忽冷忽热,偶然小恙也实属正常。”房玄龄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分明就是心病,为何不向国师说明?”房夫人恼火的吵嚷道。
房玄龄不停的冲她使眼色,但是房夫人就当做是看不见,拍着大腿哭道:“房家祖上没积德啊,竟然娶了这么一位丢人现眼的儿媳。国师,我要进宫面圣,问问他究竟如何教养的女儿!”
“夫人啊。莫要再添乱了,你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房玄龄猛扯了夫人一把,气得一阵猛烈咳嗽,连血都吐出来了。
房夫人慌了神,又是捶背又是端痰盂,好半天房玄龄才止住咳,喝了点水。重重叹息躺在床上。房夫人又哭了。抹着眼泪,说道:“这可没法活了,老的窝囊。小的也窝囊,老天要真是开眼,就先把我收了去吧!”
“怎么又胡扯上了!好了,你去看看我的药熬好没!”房玄龄皱眉说道。其实是想赶她出去。
房夫人当然听得出来,别过身子哼声道:“自然有下人看着。不会错的。”
房玄龄又连声催了好几遍,房夫人才嘟嘟囔囔离开,临走之时还拉着袁紫烟的手说道:“国师,好好劝劝他。大不了被陛下赶回老家种地,总好过在此成为笑柄。”
“赶紧出去!”
“哼!”
等屋内没人,房玄龄才露出沮丧之色。眼中含泪,颤声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房大人,儿孙自有儿孙的造化,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说实话,这次来,也是想劝说高阳,令其收敛。”袁紫烟说道。
房玄龄摇摇头,说道:“国师有所不知,这高阳十分执拗,我和夫人也曾提示过多次,无奈其我行我素,根本不入心啊。哎!”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紫烟,千万不要激怒高阳啊,这孩子恃宠而骄,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若仅是颜面丢失,我倒也能承受,倘若家中再出何变故?”房玄龄说不下去了,又是一阵咳嗽,听到动静的房夫人很快又走了进来。
袁紫烟退出房间,直接去找高阳。这是一处精致的独门独户的院子,里面的装饰自然是别具洞天,格外讲究,也与高阳在宫中的住所有些相似之处。
此时高阳正坐在花园秋千上一个人笑吟吟的想心事,袁紫烟也没让人通传,径直走到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高阳听到动静,笑呵呵的也坐了过来,“姨娘,尝尝这茶如何啊?”
“清香淳朴,与那些名贵的贡茶却有不同之处,妙不可言。想必是自己采摘的山茶吧?”袁紫烟放下茶杯。
“姨娘真是好口福,确实如此。”
“只不过味道过淡,又熏了些香火气,喝上一两杯不觉怎样,但是喝多了可就觉得有些不适应。”袁紫烟点拨道。
高阳小嘴一撅,对于此类的暗示她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毫不在乎。
“高阳,你跟辩机不会有结果的。你父皇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怎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此下去,害人害己。”
“姨娘,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还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父皇会怎么对待我呢,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高阳不以为然的咯咯直笑。
“就算是辩机对你动了凡心,他也不会违背清规戒律来找你。”
“你又不是辩机,又怎会得知?姨娘,这茶便是他送我的,说明在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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