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难能忘?甚妙,甚妙!”
一句轻喃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吓的徐庶和石韬两人皆是顺着目光望去,看到司马徽那熟悉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云夜的身份被传出去,恐怕真就要引起滔天巨浪了!
看见几人松一口气的模样,司马徽不由好笑的抚着长须,冲着石韬点了点头:“广元呀!你为难xing子淡然,这可不行呀!天下各处,百废待兴,需要的,是一股冲劲,而不是平缓,明白?”
“多谢先生指点!”
石韬起身来,感激的冲着司马徽拱了拱拳。
“颍川书会即将开始了,三位,随老夫一道吧?”
司马徽笑了一句,随即缓缓的朝着书院内部走去。
云夜迈步跟在司马徽身后,石韬和徐庶两人,略微落后一个身位,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
“老夫以为,孝,人之行莫大于孝,故为德本,不孝之罪,五刑莫大焉!而忠者,则为母生之,是事亲为始,四十强而仕,是事君为忠,移事父孝以事于君则为忠矣!”
四人才刚刚走入颍川书院会场之内,一声爽朗的笑声便隐隐传来,让司马徽神se微微一动,伸出手指直指坐在右侧第一排的老人,笑骂道:
“郑玄这老小子,又在讲述他那一套忠孝的理论了!祸害一代青年俊杰呀!”
话音一落,果然,有一个满脸傲气,年少轻狂的年轻人起身来了,眼中挂满了反驳的神se:“若是按照先生所说,移事父孝以事于君则为忠矣!那见父不拜,每ri侍候于床前床后,若是以此对待君主,岂非贻笑大方?”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位小友有些钻牛角尖了!哈哈!”郑玄毕竟乃是成名数十年之辈,心xing岂是初出茅庐的小辈能够相比?
之后,不断有人,起身就忠孝的问题为难郑玄,都是一些年少气盛,自负天才之辈,想要踏着郑玄的脸上尚未,却被郑玄轻描淡写的一一化解。
最后,一个面宽耳廓,下颌有些零散胡茬的中年人站起了身来,满脸傲意的问道:“泰山郡郡守应中远,做您的学生怎麽样?”
他应劭,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如今年不过三十有五,便是泰山郡郡守,眼看又要迁升,端的是天才至极。
然而郑玄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仲尼之门考察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回、赐等人不自称官职。”
原本还一脸崇拜的望着应劭的一众年轻仕子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似笑非笑。
一脸傲意的应劭,更是羞愧的满脸通红,垂手及膝:“先生教训的是,应劭自大了!”
说着,灰溜溜的直接回到了座位上去。
云夜望见这一幕,不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说道:“这郑玄,果不愧是一代经学大师也,昔ri典故信手拈来!”
“此皆小道耳!但凡下苦功者,皆能有所成!”司马徽耳聪,听到云夜的话,不觉一笑,抚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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