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此刻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城楼之上,公孙瓒的嘴唇干裂,握着长枪的手因为疲劳而不停的颤抖。
不得不说,步战之时,长枪确实没有大刀方便!
一旁的严纲,还在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挥舞着大刀,不停的将冲上城楼的武昭侯士卒逼下城去。
三ri之前,张辽便领兵以一招声东击西,破了广昌城,直达北平城下。
原本公孙瓒觉得武昭侯军不过五千人,便准备领兵出去阵战,谁知道,一出城门,差点被早已经心怀武昭侯的百姓关上了城门。
吃了一亏的公孙瓒将那些百姓全部看押了起来,再不敢出城去跟武昭侯军阵战,只能带着白马义从,守在城楼之上,防守了!
噗通!噗通!....
连绵不断的坠落城楼下的声音响起,一堆堆肉泥铺满了整个地面。
“白马义从没有了马,就是一群废物!”杨奉坐在马背上,倒提着大刀,望着那一具具从城楼上坠落下来的白马义从不屑的呸了一声,之前在广昌的白马义从,可是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如今见到白马义从被压着打,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略微领先杨奉一个马头的张辽闻言,眉头一挑,沉声斥道:“不要小觑任何敌人!”
正要继续骂骂咧咧的杨奉闻言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数十ri的相处,让杨奉知道张辽的为人严正,不甘反驳,连忙抱拳说道:
“末将知罪了!”
张辽闻言,挑了挑眉梢,没有继续说话。
......
斥候都没有发觉,从毋极的方向,赶来了一支数以万人的兵马,‘武昭侯’‘麴’字的旗帜迎风高展。
为首一将,手中紧握着一柄雪白se的长枪,浑身肌肉紧绷着,脸se严肃,身上穿着一身黑铁铠甲,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这将领,正是麴义。
自从投诚之后第二ri,便亲自领兵,朝着中山国赶来。
原本以为路过毋极等地的时候,会碰到阻碍,但是谁知道,几乎路过每一个县,守将一看到‘武昭侯’三个字的大旗,便直接打开了城门!
甚至毋极等地,还有百姓夹道相迎,大多数都嘱托麴义,让武昭侯照顾好甄洛小姐,还有一些祝福的话。
让见惯了以武力镇压一切的麴义,颇有一些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一直到了北平不远处了,才恍然惊醒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果然如此,百姓夹道相迎的感觉,果然是比以武力镇压之后才能过得城池的感觉好多了!”
抬眼望去,已经隐隐能够看到城门上方悬挂着的北平两个大字。
回头望了一眼士气旺盛至极的两万人马,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极了狰狞、微笑、渴望...不一而足,长枪微微抬起,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来人,分出五千人,到其他几个城门去吓一吓公孙瓒!”
“末将领命!”自有将领,领兵应诺一声,迅速带着五千人,分离开去。
轰隆隆!轰隆隆!....
越来越靠近北平城,数万骑兵同时行进的撼地之声,终于传入了武昭侯军、白马义从的耳中。
无论是张辽,还是公孙瓒,皆是目光一滞,迅速循声看去,张辽则是脸se一喜,而公孙瓒却是被吓的脸se发白。
那麴字战旗虽不知道是谁,但是武昭侯的旗帜,却明明白白说明了来敌的立场!
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数最少有超过万人呀!原本北平城就刚刚能够守住而已,陡然多出一万敌人,怎么可能对付?
“斥候呢?来将是何人!”公孙瓒红着眼扭头朝着四方看去,怒吼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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