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大业。后来看着两人猜来猜去、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
皇甫彦看了孙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内室换了衣袍。当皇甫彦重新回到梅树下的时候,楚月吟已经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对着他浅笑嫣然。
一个时辰后,楚月吟出了颐和轩,带着银巧和北溟玉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虽然御花园里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可是在寒冷的冬天,这些植物都凋敝了,显得无比荒凉。但是楚月吟却觉得此时御花园的景致和她的心境很相似。
走了一会儿,银巧终于发觉楚月吟心情低落,提议道:“小姐,听说梅园的梅花开得正好,要不要去看看?”
楚月吟停下脚步想了想,冬天的梅园是妃嫔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今日自己心情不佳,实在是不想与她们周旋,于是道:“改日再去,我们回坤宁宫。”
在坤宁宫前,楚月吟意外地见到了背着医箱的沫璃医女,像是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
“沫璃医女,是不是雪淑妃有什么事?”楚月吟着急地低声问道。
楚月吟曾经找人打听过沫璃医女,知道她师从庞太医,医术了得,而且为人低调,不喜与后宫女子私下来往。她此时出现在坤宁宫前,不是因为宇文骅的命令,就是为了雪淑妃而来。
沫璃行过礼后,低声回道:“淑妃娘娘吃不下东西,时常会反胃呕吐,不过这些是但凡女子怀孕后都会犯的害喜症状,过些时候就会好的,皇后娘娘无须担心。”
楚月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沫璃的话提醒了她,她想,她是不是也该久不久在众人面前“害喜”一下,装得像一些。
沫璃又道:“其实小的今日是来给皇后娘娘请脉的。小的之前见皇后娘娘面色无华,又提及睡眠不好,吃的也少,便想着等娘娘省亲回来后好好替娘娘把把脉,调理一下身子。今日在御医院听说娘娘提前回来了,小的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自作主张过来了。”
“沫璃医女有心了。请随本宫进去。”
进了寝殿,楚月吟吩咐银巧去泡茶,北溟玉则守在了寝殿外,不让其他宫人靠近,以免被有心人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楚月吟伸出左手放在桌上,“沫璃医女,有劳你了。”
沫璃将素指放在楚月吟的皓腕上,细细地把着脉。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变得凝重起来。
好半天,沫璃收回素指,蹙眉问道:“皇后娘娘,我师傅近来没有为你把过脉吗?”
楚月吟发觉沫璃的神色不对,讶异地道:“自那日在慈宁宫把过脉后,庞太医开了几副补药后就再也没有把过脉了。是不是本宫的身子有什么事?”
为了掩人耳目,庞太医隔几日都会来坤宁宫请脉,但是,楚月吟认为既然不是真的有孕,就没有麻烦庞太医为她把脉,只是把补药的方子调整一两味药,重新誊写一张,让银巧去御医院抓药回来,交给张厨子熬煮。
沫璃听完楚月吟的描述,看过庞太医开的药方,沉思了片刻,毫不隐瞒地道:“皇后娘娘的脉搏萎靡不振,应该是中了毒,而且有些时日了。”
楚月吟大惊失色,睁大眼眸看着沫璃,“什么,本宫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难道是大婚那夜被人强喂的药丸?要不是沫璃说她中了毒,她早就忘了这件事了。
“沫璃能力有限,尚未诊断出中了什么毒,但是与我师傅开的方子无关。”沫璃想了想,“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何况是正直的师傅。沫璃以为,要是当日师傅诊断出皇后娘娘中了毒,一定不会隐瞒,所以,娘娘应该是在把脉那日之后中的毒,而且下毒之人用的是慢性毒药,每次下的份量很少,日积月累,才会被沫璃诊断出。”
这么说,问题并非出自大婚那夜的药丸了。如果真如沫璃所言,自己是在被宣布怀有身孕之后才中毒的,那么,事情就很好理解了。这后宫之中,有人要对“龙胎“下毒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为了争宠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楚月吟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都冷了。这一刻,楚月吟终于明白,为何宇文骅不惜以皇后之位为聘迎娶她,宠她,护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而刻意疏离夏怜雪,千方百计将夏怜雪隔离在后宫争斗之外,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为夏怜雪扫除登上皇后之位的障碍。
他真的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