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背有着银梦的温柔。黛鸢此刻愿意呆在他的背上,甚至想这样一直哭下去,忘了自己,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只记得当初那些细节……
想着想着,刚刚擦干的脸,又无辜的多出几道泪痕。泪腺怎么如此发达了。
如花擦去黛鸢眼角的泪,紧握她的双手。
“我明白,我明白这种感受。真的明白。”如花自己都想哭了。她悲伤,他也会悲伤,从来都是这样。
月华,落塔,刀刀相互看了看,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敢贸然多问。他们知道的是公主殿下很伤心,那种伤心,是自己无法安慰的。
银梦的花车,在拐弯后早已消失,连影子也没有了,只剩下漫天飘落,随风起舞的彩色花瓣,它们原本多姿多彩,可此刻黛鸢看来,那些只是她在此处看过银梦的证明。
银梦来过。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就像一株草,春天里发芽抽新,长了一夏,秋天里就颓然老去,那枯黄的叶子在秋霜中化作肥料,是它曾经绿过的证明。
黛鸢还看着银梦消失的方向,那不是看,仿佛是等待,就好像约好银梦还会回来一样。
可每个人都明白,花车是不会折返的。银梦也没有看到黛鸢。
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相思,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一如当初,只是两个人的角色被互换了。
……
“啊--”刀刀轻轻叫了一声。
刚才一用力,被仙人掌的刺给扎了一下,好疼!
可刀刀背后被刺的地方,流出来的血却是黑色的,湿透衣衫……
“不好,这刺有毒!”落塔确定的说。
大家又向中间合拢了一下,几个人的身体紧紧靠着,生怕再有人被刺到。
“刀刀你感觉怎么样?”黛鸢的手都有点抖了,因为刀刀额头豆大的汗滴正一滴一滴往下落呢!
显然,他在经历着巨大的疼痛!
“落塔,有办法么?”黛鸢急了。她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