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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丽娘和王佛儿见状赶紧准备抵挡,沈丽娘还上前一步讲吕方挡在身后,吕方却拦住沈丽娘,理直气壮的反驳道:“那陆翔与会,深知谋逆之事详情,却不但不向官府出首,还将准备出首的徐家家主关押,这和亲自谋逆有何区别,有什么冤枉的。那陆翔若是出首,不但家门可保,而且赏赐也不少,那出首的徐家现在便是丹阳第一的强宗,陆家的遭遇不过是他自取其祸而已,今日你杀我倒也罢了,若说这是恶行,任何官府在某这个位置都会这般作为。”
陈允听的气极,颔下胡须一根根怒张,仿佛刺猬一般,戟指吕方骂道:“这是何等歪理,陆翔他不参与谋逆是忠,不出首出卖朋友是义,这叫忠义两全,莫非在这乱世,不害他人自保也不行吗?”他隐逸山林,虽说主要因为容貌丑陋,不符合唐代科举里面对“官体”的要求,屡试不第,但思想里本来老庄的味道就很重,是一个遁世者,陆翔的做法非常符合他的口味,是以才成为好友,为之出手行刺吕方。吕方方才那番话触动了他心里的那个禁区,顿时让其怒极,一时间倒忘了出手杀人的事,一定要先把吕方驳倒再说。
“如今乱世,民不聊生。无论是亿兆蚁民,一方牧守,乃至长安天子,都惶惶不可终日,农夫不能安生种田,官员随时有被乱贼所害,天子则被四方藩镇乃至南北两司陵迫,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世上的旧秩序已经被打破,新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所有的人都不安其位,困苦不堪。无论是我留在丹阳的镇守铲除豪强,还是豪强联合起来想要赶走我的留守,都是想要建立秩序的行为。他陆翔两不相帮,莫说我要杀他,若是豪强事成,发现徐家在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