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实在是高兴得很,这场刺杀皇帝的戏码是羽化一手安排,他只要找一些江湖的亡命徒就行了,虽然这和思无邪的想法偏差得厉害,思无邪觉得即便是江湖亡命徒也很无辜,可是没有人理他。
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随着内侍监的尖利叫声,流云酒家的屋顶如暴风席卷而过,瓦片随着木梁哗啦啦落下,一时间冷风大作,尘土飞扬。风尘之中有人影闪现,出乎羽化等人的预料之外,这些人竟然泼洒出白茫茫一片粉末,粉末一出,立时随了冷风四处蔓延。
羽化等人暗自点头,小白安排的人物果然都是江湖人,所有的做派不仅声势惊人,更是手段狠毒,连洒石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一并带来了。可是这样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
然而小白脸色大变,忽的拔高声音大喊:“小心,是刺客!”
他喊的话和那内侍监并无不同,羽化等人却听得心里一沉,小白的声音带着恐惧和意外,显然是不知道这批刺客的来历,那么说来......
与此同时,浓重的杀气开始涌现,那些气息混合在一处,竟有了山颓潮涨之压力,非是一般武道家可比。
“妈的!搞砸了!”书岑即时反应过来,双掌一翻,朝上挥动,一片亘白之风刮了上去,那石灰粉便吹散了。
可是那批刺客已朝着二楼流云厅雅阁扑去。
羽化看得真切,那三十六名护卫人人脸色如常,手中清一色的钢刀闪闪生辉,竟如荆棘一般,要闯过他们的刀阵便是自己的师傅......只怕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但换做一般的高级武道家,无疑是大费手脚。
此时已是假戏真做!
羽化再顾不得其他,低声喝道:“小心,能救则救,关键是咱们自己没事。”
可是思无邪已经虎吼一声扑上了二楼去......
“贼子休得放肆,思无邪在此!”
其他人则气得跺脚,不用想也知道真刺客的出现让这大侠充满了热情,那股兴奋劲就像三天没睡的流浪汉看到了一张暖呼呼的大床,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蔫蔫的。
“这傻小子!”羽化无奈地骂了一声,转头叫道:“杏仁,你抽空去把那老头子带走。我们先挡着这些家伙。”
杏仁应了一声,要去寻楼梯,可是楼梯早就被几个刺客震塌了。长门僧发了一下楞,从旁边开始搭桌子,希望拼出一个台子来上楼。
片刻不到的时间,流云酒家已是鲜血弥漫。冷冽的冬风犹如从天际的缺口中扑出,伴随着雪花呼呼灌入店内,更带来了接踵而至的刺客。
小白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随便想想也知道自己布置的三十个江湖败类早被人打发了,而且更多的敌人还藏身暗处,眼前的五十个刺客也许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他开始后悔不该导演这场戏,随即又想到了清水颜,难道竟是这个男子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的?羽化他们断无可能将自身陷入死地!
白衣少年不再想了,伸手入怀取出信号弹,扯一下引线,一个白亮亮的小球就穿过破碎的屋顶飞上了天空。
可是白球尚未炸开,一束银光已激射而至,瞬间将白球击毁。
小白大惊,至此才知对方计划得天衣无缝,他现在连召唤甲士的机会都没有了。情急之下他回身施礼,“父皇,速速离开此地!”
嬴天意冷眼旁观,低笑一声,“嬴氏一脉如何软弱至此?给我老实呆着,纵有埋伏又如何?此间闹事,不出半个时辰便要惊动巡城司,你觉得他们连半个时辰也撑不住吗?”
小白一凛,诺诺称是,却到底是忐忑难安,只盼了羽化他们能多撑一会儿。
“那几个孩子是你朋友?”嬴天意悠悠说着,“功夫都很了得。”
“不敢瞒父皇,他们是孩儿的朋友,请他们为父皇祝寿是孩儿的意思,只是没想到......”
“不必自责,你有这孝心,做父亲的怎么会不明白?”
嬴天意冷眼看着战局,侃侃谈着风月,不失马背上皇帝的风度与威严,这份自若看在小白的眼里,自是惊恐有加。小白知道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有他的勇武了,那么“武功”不及,唯有“文治”补之。
“老五,这几个孩子可愿来朝中吗?”
小白苦笑,“父皇有所不知,这几人虽不是江湖人,却一个个桀骜得很,受不得拘束,那个模样丑怪的还是天山魔王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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