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反问道,为了掩饰自己的不正常,故意在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以示我的傲慢。
“当真不怕?”他唇边的笑意更深,离我愈发的近了。
我轻咳一声,迅速将脸扭了过去,装作在看日出的样子,一副镇定自若的口气说的“你就不怕我拧你了?”说着有意的望他身上瞥了瞥。
显然前几次拧疼了他,温漠阳咽咽口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我逗你玩呢,心肝。”
心肝?莫不是这家伙想女人想疯了?我瞪大了眼睛,一口口水险些将自己呛到。
“你这又是嫌弃我了么?”温漠阳察觉到我的异样,口气极其哀怨的说道。
我依然在纠结于心肝二字上面,哪里顾得上他委屈不委屈。见我半晌没反应,他索性一撩衣袖将我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我大怒:“你想死啊?”
“不想死。”他如实回答,眼睛闪闪发亮,脸上带着一副无辜的神色。
“那就放开我。”
“不放。”
“放不放?”我强压住自己怒火中烧的心情,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你就让我抱一会吧,好不容易这么安静。”温漠阳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全然不似刚刚那般执拗,说着又将我往怀里拢了拢。
我一时愣住,心忽然就没来由的难过一下。第一次觉得也许温漠阳跟着段泽龙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这样便有些释然了,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释然什么。
令我奇怪的是,纵然认识温漠阳有段时间了,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道他的背景以及身世。
“你为什么要帮段泽龙做事呢?”我缓缓的问道,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发困。温漠阳的怀抱不似姜之的怀抱那般柔软舒适,更没有那种好闻的香气。温漠阳的怀里很宽实,虽然不是很舒服,却令我心安。
“因为,因为…”他沉吟着,似乎也想不起来自己为大皇子做事的原因了,半晌后才幽幽的说道“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罢。”声音很轻,就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这样在我的耳中便变得缥缈起来。
“那你的家人呢?不管你吗?”我完全已经是下意识的问他这些话了,问他这些,也只是因为自己实在倦得慌,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温漠阳是一阵沉默,随后才说道“我和洛旻王爷差不多,但是他有母亲,我没有。我的爹在世是驻右大臣,在战争中为国捐躯,那时候我才十一岁,额娘很爱我爹,得知爹去世后便一病不起最后也是因病而逝。自此家中只有我一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关于他的故事。
我睡意全无,轻皱眉,听着这些字字句句。心口处彷佛被一只手揪住了般难以呼吸。
“很感人么?感人就嫁给我吧!”温漠阳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