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办法找啦。”
况超群算是明白了过来,要想在这事儿上,让龙若海那帮人放手,纯属是天方夜谭。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他的身子无力地往沙发上一软,脸上呈现出一派灰败之色。如果这时有后悔药可卖的话,他肯定是跑得比谁都快。
唐建军站起身来,帮他加了一杯开水。坐到他的身旁说道:“老话说得好呵。‘东边不借宿,西边一千家’。既然这条路走不通的话,我们换条路走走不行吗?”
‘唉——’况超群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以后说道:“还能有什么路好走哩?我一直跑到省里,也才借到了五千万。再想要借,我也找不到什么银行好借啦。”
“坐下,坐下。不要急的,会有办法的。”唐建军将况超群拉着重新坐了下来。他还没有看到过,一惯意气风发的况县长会狼狈成这么个样子。
“我能不急吗?再有两天时间拖下来,宏大就非垮台不可。到了那时,我就不是什么况县长啦。”此时的况超群,一点也找不到平时那种神定气闲的风采。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到了穷途末路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唐建军将又要站起来的况超群按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只是一旦说给你听,就有点对不起我那两个兄弟啦。”
一听唐建军说有办法,况超群就象落水之人一般,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袖,连声哀求道:“唐大哥,唐大哥。无论如何你都要拉兄弟一把,好歹也要让兄弟过了眼前这个难关。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听你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哦。我只希望你的官当得长一点,当得大一点。我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求你和那个姓张的拉开距离。你说你好好的县长不当,帮着人家当狗,还要到处叩头帮人家借钱,是不是有点难为情啊!”
“行,我听你的。张跃进这个老东西,这一次是把我给害惨啦。过了这个难关之后,我就和他一刀两断。”
唐建军出的主意也不算很高明,但确实是能解决燃眉之急。他从乐园中抽出了三百万的流动资金,让况超群再找一找其他企业帮忙。大家联起手来,共助宏大集团度过这一次难关。
这么一说,况超群也是眼前一亮。宁北有这么多的企业,一家支持一百万,也就让张跃进过了关。不过说是好说,还非得要由自己出面才行。如果说是姓张的出面的话,估计人家不痛打落水狗就是好事。
唉——张跃进的为人,确实是太张狂了一些。况超群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几天里,究竟叹了多少回气。只是他知道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候,连忙起身告辞。他急着要把这个想法变成行动。只有钱到了账上才能算数呵。
看着千恩万谢的况超群匆匆忙忙的离去,唐建军却是一脸的苦楚。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两个兄弟的指责和怒火。特别是石大哥从拘留所里出来,本来就是一肚子的邪火。如果知道是自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的话,那还不是要和自己翻脸成仇吗?
这么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争斗,其波及的层面也不算多。虽然在一些有心人的眼光中,发现了税务和金融部门在动真碰硬的抓管理,发现了况超群和张跃进到处借钱的异动。
但没有人会把这两者与石磊的拘留结合起来。更没有人会想得到,声名赫然的宏大集团,竟然到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险境。已经成了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只要有人轻轻一戳就能全面崩溃。
这种情况,就连发起攻击的刘强和许文杰,也没有想得到。他们的最初出发点,也就是折腾一下张跃进。如果知道造成这么大的危机的话,说什么也不敢这样干。
宏大集团在宁北是独执牛耳的企业,就象一个巨人似的席卷了不少行业。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如果一旦轰然倒下,不仅是况超群要倒霉,就连许鹏程也同样脱不了干系。
经济指标已经与各级官员的政治前途捆绑到了一处,更何况宏大集团的破产,还会带来社会动荡不安。上万名职工丢掉饭碗的事,可不能等闲视之。
许市长刚一得知张跃进到了这种状态的消息时,立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出了这样的漏子,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得知消息是真实的以后,许鹏程当然是让有关方面立即放宽了政策。除了税务部门的税款不能松动以外,其他的事情,都让下面从有利于稳定和发展的角度,来进行合理合法的调控。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那些平时没有少得好处的行长们,当然立即将信息传递给了况超群和张跃进。收到消息的况超群,才刚刚借钱回来。他刚一听完情况,就脱口而出地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