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吗?我是况超群。”
“况县长,你好。我是李照远,请问领导有什么指示?”
李照远正和谷中天、龙若海等一帮人,在训练基地研究案件。听到是况超群的声音,他的感觉就十分不好。
况县长拣在‘扫黄打黑’之后的今天,突然给自己来电话。恐怕也是夜猫子进宅——没安好心的多。他心中尽管在不停地嘀咕,嘴头上还是很客气的进行了回答。
自己到宁北任职之后,这位况县长对自己就一直是很不给面子。不要说没有戚长春在职时的那样亲密无间,就连电话也没有给自己打过一次。有事找自己,也都是通过那个袁主任中转下达指令。
平时碰上了面,也是不哼不哈地随便应付一下。他也曾经检讨过自己到任后的言行,始终没有找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有人说是况县长对市局警方打压戚长春不满意,才把火气撒到了李照远的身上。李局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这一点理由才算能靠上一点谱。
“哦,没有什么大事。你们最近搞的那个什么‘扫黄打黑’行动,嗯,搞得不错嘛。影响很大,效果也不错。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老李呵,你可要把我们的意思,传达到每个警察哦。”
“谢谢况县长,谢谢县委、县政府领导,谢谢你们对我们公安工作的关心和支持。我们将立即把领导的指示,传达到每个警察。让大家振奋精神,鼓起勇气,争取更大的胜利。用实际行动,回报领导的关心和支持。”
两个人就这样说话,你来我去的进行了一番官样文章交流。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官场话。把个本来很好奇的‘小诸葛’,听得直打呵欠,昏昏欲睡。
大家都是官场老手,就这么不淡不咸地扯了一会。一方在等待对方识相,主动把话题引出来。另一方是不见鬼子不挂弦,就是不搭腔。
双方就象是两股道路上跑的车,就是不肯交叉。
面对这种不上路的部下,况县长也没有好的办法。尽管火气很大,也只能就这样陪着打太极拳。看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朱定军,他突然想到了借口。
况超群到底是官场老手。通话要结束的时候,他佯着突然想起的样子,开口说道:“哦,老李呵,有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那个‘豪门会所’嘛,是我从京城招商引资招回来的项目。这个企业,涉及到老一辈革命家的子孙后代,我们要谨慎处理哩。”
“哦,原来老板是领导干部的子女?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场子。啧,他们怎么会选这么个行业的哩?里面都是一些污七八糟的事和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唷。经济建设也需要娱乐活动,你说是不是?总不能让外地客商,一到天黑就上床睡觉。我看,那个会所还是很不错的嘛,一直都是在守法经营。这也是为经济建设服务的一种形式。你们不能总是戴‘有色眼镜’,要正确看待新生事物才是哦。”
“那是,那是。我们的政治水平不高,还要加强学习才是。”李照远眯着眼睛在听,况超群的话让他哑然失笑。‘豪门会所’的事,哄得了别人,可哄不了他。
当时为了那个宁小琴在政府楼上闹着要自杀的事,他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只是因为人家对治安部门的不信任,才让案件的办理移交给了刑警支队。
现场上,自己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既为当事人对自己的部下不信任,感觉到十分难堪。又为丢掉了一个烫手山竽,而暗自感觉高兴。
后来鲁光淦将会所的善后处理,及时移交给自己的时候,部下还评价说刑警支队做事上规矩,没有越权。
很快,自己就知道出了问题。
到了当天下午,市委向书记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治安支队,让自己立即对‘豪门会所’的重新营业开放绿灯。到了这时,他才发现刑警支队的匆忙结案,其中也有猫腻。
只是自己吃了苦头也没法说。没有能力抗拒市委书记的命令,只得按照指令执行。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得到,反而让自己担上了一个与**场所相互勾结的骂名。
李照远认为,况超群在电话中说了这么多的话,基本上都是废话。只是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那就是这家‘豪门会所’的背景,确实是很有来头。
否则的话,当初向侃也不会为之出面说情。更不会在自己即将升迁到省委组织部长的时候,还要为一个藏污纳垢的场所出面打招呼。他不但是出了面,而且是有点不顾形象的表示关切。
那就说明,‘豪门会所’的背景,不是一般的简单。还有,那个裘一飞判的是十年有期徒刑。只执行了一年多一点时间,就能保外就医,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
这一点,在抓到裘一飞的时候,李照远就和谷中天一帮人讨论过。大家知道在‘豪门会所’和裘一飞的处置上,会有麻烦。也在如何处置的问题上,形成了共识。
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波的来势就会这么猛。对方直接就请动了在宁北几乎能一手遮天的况超群。李照远一边嘴上在打着哈哈,一边皱着眉头在思考着况超群会如何对自己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