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与之相对的水坝广场上倒是熙熙攘攘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围坐在为纪念二战而建的国家纪念碑周围,悠然自得。
她寻了一块僻静的角落坐在荫凉的树下看四周的景色。
广场说实话很破烂,但是白白成群的鸽子却为这丝破旧增添了一抹亮色。刚才拿着格子票的小姑娘手中换上了糖饼,在鸽子争相雀跃的追逐下快乐的跑开。她的笑容灿烂纯净,带着欧洲孩子特有的明媚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她正要拿出相机拍照。
那个小姑娘躲避着鸽子跑向她。
地上坑洼不平,在她来不及提醒小姑娘注意脚下时,她已经惊呼一声,摔倒了。
顾萌萌心里一疼,马上起身扶起了跌破膝盖的荷兰小姑娘。
“很疼吗?”她问。
小女孩摇摇头,四下里找着去买冰激凌的妈妈,咬着嘴唇说:“不疼。”
顾萌萌弯下腰,用干净的手绢沾了广场旁水管的净水,为她把脏污擦干净。
“回去抹一点酒精消下毒就好了。”她俯下身体,像小时候给顾京西处理伤口一样,轻轻地朝上面吹着气。
“我能亲亲你吗?漂亮的外国阿姨。”小姑娘眨着眼睛,问。
“嗯,好的。”她稍抬起腰,抱住了向她偎依过来的小身体。
暖暖的,带着孩子纯真透明的自然味道,丝丝缕缕钻入了她的鼻尖。
“谢谢你。我妈妈来了。妈妈-------”她直起身子,向双手拿着冰激凌的荷兰女子跑去。
她和妈妈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妈妈走了过来。
“谢谢你,帮助了我的女儿。”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她很勇敢,我很喜欢她。”
“喏,这个送给你。荷兰街头最有名的花蜜天堂冰激凌!”
女孩的妈妈硬是把一个香草蛋卷塞进了她的手中,拉着女儿告辞离开。
顾萌萌微微笑着,又坐回广场的连椅上,把蛋卷最甜美的部分送到自己的口中。
“嘶---------”她的脸色突变。
一时忘形,竟忘记了最近因为睡眠不好导致的牙疼。
口腔里泛起阵阵酸水,头疼的一侧仿若针扎,牵连得她的整张头皮都发麻胀痛起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微一怔,还是忍着牙疼,从口袋里取了出来。
秦筠?
怎么是她。
“你好,我是顾萌萌,秦筠是吗?”
“是我。”
“有什么事吗?”热烈的阳光被一丝乌云遮挡,刚才还碎金似的广场四周,此刻却阴暗了起来。
“康威将于明日午后到达阿姆斯特丹机场,接受脑外之父肯托科博士的手术,你最好做一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