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称为“执法队”了,他们是公安局警察之外的另一套民间自发势力!
因而他们心里真的认为对被揍得不轻的沙疯子等人的所打所骂,其本质是正义的,是在扭转被官方和老板双方均不认同的错误立场,是对他们这些屁民的“罪恶理念”所当然的惩戒!
马强揪住沙疯子的脑袋瓜子一拧一转,沙疯子就像一个旋转的皮肉就地滚坐在了地上。
马强回头看了眼范丽丽,枪顶沙疯子:
“我不是欺负你,也不你吓唬,沙疯子,咱们今晚这事就亮亮堂堂在这说明白,打死你,不算事,你信么?”
“……”沙疯子闷骚不吭声,头依旧梗梗着,表示不服气的意思呗。
“啪啪!”
马强也真是不客气,甩手左右开弓赏了他两大嘴巴。
“靠,不服,是吗?”
“服。”
“这不就结了?”马强看沙疯子表面服了,知道他心还是不服,不过没关系!
他接着刚才的半截话继续说:
“今晚呢,我还给你个场面,啥意思呢,你明白。你明白?明白不?”
“明……白。”沙疯子被马强用力一扯,勉强点头答应。
“明白就好了,哎,我马强也不是不说理的人,对?”马强哈哈大笑,“你的人,今晚也就这样了,你们就是再有一百二百个,屁也不是!懂?”
“我还告诉你,给你三天,你不走,今晚你看到实力了?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你赶紧领着这帮兄弟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要不……哼哼。”
“马强大哥……”沙疯子的声音里有点心潮澎湃的尿水味道了,还是不服:“我们这帮人不容易,你……到底让俺们往哪滚啊?工钱还没算呢?”
“不走呗?”
出乎意料的是,马强一听他这话,二话没说,反倒松开了紧揪的他的脑袋瓜子。另一只手却猛地一下把他的大脸扭过来。
他们就这么眼睛对着眼睛,鼻孔冲着鼻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亲嘴呢,老像同性恋了。
“不走,我也不强求,话,我是撂这了,你自己和这帮兄弟没事今晚再合计合计,看看哪多哪少?好?大哥够意思?”
马强说的那叫一个自信,虽说这是他到省城之后头一回出头替大老板露面,但他那个改版内心的自信与狠毒,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得了的,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装逼装出来的。
这就跟他后来居上当上了警察又是刑警之后一模一样,无论警察还是他现在这套作法,说到底都是执法而已。
执法,就是让你服,不服,如何下台?脸面又往哪儿放?对不?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法可依,执法如山,马强此时此刻根本没工夫考虑这个。所以依然普遍存在着重实体法意义上的结果而轻程序法意义上的后果问题。
认为只要能拿下案子,拿下这个沙疯子,让他们怕,赶紧滚蛋,就算达到了老板的心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能够惩罚制服不听话的人或犯罪,在工作的方式方法和执法程序上犯点错误都是小毛病,既不影响执法性质也不影响对犯罪的打击。
所以,主观性和随意性很大,常常受情绪左右,碰上沙疯子这样怎么也不肯老实听话的家伙,必定要采取一些强制性措施,以便让他开口说“服了”。
按照老规矩,当马强电话请示完大老板之后,沙疯子就倒霉了。
“坐好了!”
“马了个逼!谁他马的给你惯的这个臭毛病?”又是一声暴喝,马强的一个朋友从桌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不丁伸手把他的脑袋狠狠一拧,使他那张已露出胆怯的刀条脸一下子正过来朝着他们!
“啊?我问问你沙疯子,谁给你惯的这些臭毛病,扭头别拉角的!瞅瞅你这熊样儿,知道这是谁吗?”
这回沙疯子感到有点不妙了,嗫嚅道:“马……马、马强。”
“靠,你这不是挺明白么?”大家一阵哄笑。
过去在村里或者在省会的社会上沙疯子愿意跟人拨个犟眼儿,也耻笑过那些平时挺横一进公安局就拉松的“好汉”!
因此挂在他嘴上的一句口头禅也是一些社会混子常说的那句话“公安局咋的?公安局也不敢把我的卵子拧下来当泡踹!”
是的,几次三番进局子公安局的大哥的确没敢把他的卵子拧下来当泡踹,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身临其境,他面对的不再是公安,而是另外一帮狠人。
他有了一种不祥的切身感受。
几次三番,久攻不下,让他滚蛋还不滚,也不说不滚,就是不说话,马强早就不耐烦了,喝道:“把他给我捆起来!”
旁边立刻走上来两个社会朋友,一个叫孙国庆,一个叫张二,前者是警校毕业的,训练有素,不过没进公安局却开始混起了社会。
后者是刚从亏损企业招进地产公司的新员工,跟马强学活儿的徒弟,有机会就想表现,成为马强的得力助手。
张二家是农村的,从小到大,倍知省城的牛逼对农村普通人家是多么重要,内心里他对大老板的司机雷厉风行、敢打敢干的马强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想进步,就得好好干!
因此面对七百个不服八百个不愤一肚子不满的沙疯子他恨之入骨,跃跃欲试!
马强一声令下,他和孙国庆两人一起抓起一根小绳子将沙疯子的衣领揪住,沙疯子干瘦的身胚活象被提起来的空皮囊:
“站直!”
“马了个逼滴!!”
一眨眼的功夫,院内成了马强这帮混社会强人的天下。
原先沙疯子安排夜里值更防守在四外的那些农民工一听院内枪响乱营,也不知道外边来了多少人,吓得丢下铁棍木棒,从大话堆积如山的地方溜之大吉,一声没吭,落荒而逃。
不一会儿,大院的西门打开了,黑影中又来了几个人,跟沙疯子一起从省会来到省城来包工程的胖子老谢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
随着断喝,沙疯子单薄的衣服“哧啦”一声扯开了一条口子,紧接着“扑”地一声空响,被张二脚一勾后脑勺被猛掌一拍打,人就完全失去重心,面孔向下摔倒在地!
沙疯子的手伸出去,胸口贴在地上,身体像门板砸地沉闷地“哼”了一声。
还没容他叫出声缓过神来,头发和后襟又被抓住提了起来。
“站直!”
沙疯子已是一身泥土灰尘,脸色苍白。冷不防,“扑嗵”又是一绊脚一砍掌,沙疯子又四肢张开重重地摔扑在地。
这次,只听他“啊”了一声,又被提起来,脸上、头发上沾满了烟头碎屑,嘴唇破了,血滴了下来。
好一会儿,沙疯子上来那口气后微弱地叫唤道:“我我我我我,滚!我滚滚滚呀……”
但马强他们的“措施”既已开始,呵呵显然已经由不得他了,不达到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