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蔓延,并正在向各个角落渗透,形成较强的隐蔽性和冲击波,对国内受害者家属及周边地区治安和经济均产生极大的破坏力,进一步危害着我们大家赖以生活的这片土地,危害着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儿女们。
因此,引起国家和省委领导的高度重视,职责所在,我们更要给予特别的重视。
4、因为案发在南非,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少之又少,大而无当,这给我们即将展开的侦查工作带来非常大的困难,因此扎实细致地搞好江边、江川县等方面的调查和侦查工作极为重要。”
“刚才我跟肖厅长商量了一下,”他说,肖子鑫目视着大家。
“厅里意见,依据《刑事诉讼法》、《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等法律法规的规范和准则,江边州的马克强局长回去后要根据省厅指示立即组织破案力量,遵循侦查程序办理此案。
对所接受的案件材料进行初步审查,以确定是否符合立案条件以及是否属于受案机关的管辖范围。
(1)从实体上审查犯罪事实是否存在,(2)从法律上判断,对于有犯罪嫌疑的人是否需要追究刑事责任,(3)从程序上判断该案是否属于受案机关的管辖范围。
经过初查如果认为犯罪事实存在,应当对犯罪嫌疑人追究刑事责任,且案件属于受案公安机关管辖的,依照法定程序,尽快报厅并立案侦查。
注意,要及时、真实、准确。严格依法办案,文明办案,正确行使好法律所赋予公安机关的侦查职能。
此案比较特殊,调查中涉及被害人隐私,应当保守秘密。”
……
他看了看手边青年警官刚送来的一份资料。
“据刚刚从其他渠道了解的情况,这个于涛,是辽宁东阳人,现年39岁,原来是一所大学的教师,别看此人年龄不大,进入南非时间也没有几年,但在南非混得‘很明白’,出手大方,在南非和江边也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不乏一些有影响的人物。”
肖子鑫是个聪明才智之人,这些年来从官场一路走过来,可以说经验丰富。
如今当了厅长,颇有厅长的胸怀大局与领导艺术。
破案与指挥的事情,有下属副手负责——他这时插话说:“是啊,案子发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对这样一些具有‘特殊’背景、身份的人物进行调查,不能过早打草惊蛇。”
史副厅长点头:“这些人,令人难以置信地帮助于涛成功将一批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的良家女人骗到南非,强迫卖-yin,十足可恶之极!”
“他们每个人到底在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有没有参与犯罪活动?需要我们在认真调查核实。据估计,已被我们掌握的这个犯罪团伙成员,也许只是我国境外此类犯罪活动的冰山一角。”
“其危害性与严重性都是我们难以预料的。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于涛是组织、参与这一刑事犯罪的主要策划者之一,让我们吃惊的是可能还涉及到江川县政协个别主要领导、市对外友协秘书长等人。”
“这是一个隐藏在南非的天朝人败类。对于这种人,我们决不能手软,必须坚决打击,否则,对党、对社会、对我们的兄弟姐妹后患无穷!”
“子鑫厅长今天召开这次会议,就是在我厅目前掌握有关案情的基础上,针对于涛跨国犯罪团伙的情况进行通报部署。
“刚才子鑫厅长讲的几点意见,不仅有力地证明了我们对这一团伙犯罪性质的判断,也标志着中央、公-安-部、外交部、省委省政府和我厅彻底扫荡这种跨国犯罪的决心。
“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查清这一犯罪团伙的全部犯罪事实,不给于涛及其犯罪团伙成员喘息之机。下一步工作……”
他顿了一下,说:
“经过侦查,在有证据证明犯罪事实存在并且确系特定的犯罪嫌疑人所为的基础上,对立案成果的完善和发展,可能要涉及到境外办案——”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跟子鑫厅长个别请示,不过子鑫今天也在座,是否可考虑必要时由刑警总队刘建功和有组织犯罪侦查局真春他们来接手,履行必要的法律手续,以抓获主要犯罪嫌疑人于涛等人,深挖余罪,扩大战果?”
肖子鑫点头道:“我看完全可以,先期先由江边州主办,他们熟悉情况。”
史前进接口道:“好,那就按子鑫厅长的指示办,此案务必将涉案人员全部抓获,将案情查清。”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和目的明确的舵手,史副厅长的神态和讲话表现出一种成竹在胸的稳健与坚强。
他既领会肖子鑫的主要思想脉络,又有自己的办案风格,麦克风把他浑厚、有力的男中音传递进每个人的耳鼓和心灵。
态度非常坚决,几乎到了气愤的边缘。
一束束目光投向会议桌中心。
肖子鑫心里是满意的,这种层次的会议,简洁而切中要害。他们认识到,一种跨国组织强迫女人卖-yin犯罪的暗流已经不以公安机关意志为转移地汹汹漫延开来。
不过他也知道,要彻底剿灭这种危害性甚大的跨国涉外社会犯罪,不仅是本省公安机关义不容辞的责任,由于案涉万里之迢的另一个陌生国度,背景复杂,困难重重,办案过程中,还要与有关当局联手出击,在天朝公-安-部的指导下协同作战,才能奏效。
在总队长、政委跟马局长交谈的时候,张海山和费永生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文件。
他们似乎决定好好思考一下案情背后隐藏的东西。
偶尔,肖子鑫目光抬起,在塑钢骨的玻璃窗外面,他对楼下花圃里服务工人的黄色短衫背影视而不见,审视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绿树,彩带蓝天,直到下面的台阶、栏杆,最后到了大门口。
有大型建筑工程车开过,扬起一团尘埃。
骄阳似火。树叶纹丝不动。
天非常蓝。只有一只鸽子在楼角咕咕叫……
它让人觉得,它的忧郁的歌声应该是与肖子鑫此时此刻的目光如炬和思路无关!
外面的一切依然如故。一群制服严整的年轻民警在树丛后面走出了大门,似乎是新入警的警校毕业生。
肖子鑫、史前进低声交谈着……
张海山望望身边的费永生,又望望肖子鑫、史厅长和刘建功总队长他们。
“喝点水。”他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同事一瓶,自己喝了一口,问道:“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有点嚼头。”费永生笑道。
“跟南非人打交道,我们没有经验啊?呵呵……”
“是的,看领导怎么安排。”
张海山低声说:“看样子领导的意思是让老马他们先办。”
“可能。”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