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就把铜铃送回去,省的朕还得跟一匹马争风吃醋。”
“不行!”夕芫噌地从他怀里跳出来说道,“你要是敢把铜铃送走我就和铜铃一起走,你有那么多嫔妃陪着,为什么我就不能让铜铃陪着?”
宇文皓轩看着夕芫激动的样子,终于知道她对后宫嫔妃的芥蒂有多深。
“你忘了在紫云山时我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这里。”宇文皓轩自称‘我’而不是‘朕’,让夕芫的心中生出一阵愧疚,后宫的嫔妃不是朝中重臣府中小姐便是各国和亲的公主,宇文皓轩每日周旋在其中已经疲乏至极,可自己不但帮不上忙还总是拖他的后腿。
“对不起???”夕芫情绪低落的喃喃出声,宇文皓轩心痛的抱过她,用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两下,温柔的说道,“你没有错,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保证,总有一天我的身边只唯你一人。”
会有那一天吗?夕芫在心中默默的呐喊,却不想问出口再让宇文皓轩揪心,即使这是个永远都实现不了的诺言,她也愿意相信。
“关于傲菡我有件事一直都想跟你说,其实她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妃子而已,我虽然也很关心她,但那绝不是男女之情。”
“名义上的妃子?”夕芫不解这话中的含义。
“这还要从十年前的阳城说起。”宇文皓轩望向远方,眼中光华闪动,仿佛眼前便是十年前战火纷飞的边关。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那年腊月到处冰天雪地,匈奴集结了五十万大军攻城,阳城城墙坚固本来也不易被攻破,可恨军中却有叛徒趁乱打开了城门,匈奴攻入城的时候见人便杀,到处血流成河,我和茂林、子昭、宝成还有傲菡拼死与匈奴厮杀,可王老将军所率的大军在三十里外的地方无法及时增援,终于我们拼尽了最后一兵一卒???”
宇文皓轩低下头似乎不忍再回忆,夕芫握住他冰冷的手将自己的体温慢慢传导给他,宇文皓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跑进了死胡同,当时傲菡已经身负重伤,宝成让我们每一个人翻过胡同的高墙,自己却执意要留下来断后,他最后说的话便是‘照顾好傲菡’,那年他与傲菡订婚满十年,阳城之役结束后便要结婚了,我们趁着夜色逃出城与大军会合,回到胡同是宝成已经死了,身体生生的被割成了好几段,宝成是王老将军最小的儿子,那年他才十八岁。”
夕芫终于明白那晚宇文皓轩为什么徘徊在那堵高墙前,原来宝成就是在那里被匈奴人杀死的。
“傲菡醒来后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不服药也不吃饭一心想要寻死,我是没有办法了才将她封为嫔妃,我威胁她说嫔妃自戕是连坐的大罪,如果她出事王老将军也难逃罪责,她这才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宇文皓轩一口气说完,痛苦的双手抱头,两肩不住的颤抖,夕芫从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用力的抱住他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不,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每晚都梦见宝成,他双眼流着鲜血问我,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傲菡,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不知道???”
夕芫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不停的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