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早些走吧,荒山小店怎么会是你的家?”
巴雅尔一听大起伤感,吸吸鼻子:“生命没有心动是一潭死水,不要赶我走,我又没干啥,无非望着美景滴口水。”
阿芳哈哈大笑,她本不是自悲自怜的性格,几句话一说心态已调整好:想那些想不到的东东干啥?梅林客栈里的美男比外头的帅多了,还超越种族品类齐全,英挺灵秀连残的都有!MD本美女拣起大学时代的爱好,挣挣小钱勾勾美男,顺带调教阿欣,别总这么傻不愣登。当下牵起她的手:“都别在这块悲秋伤春,看窗外冬阳照冰花,春天还会远吗?金二侠,如果你想吻我,千万不要忍着。”
“金二侠”惆怅:“我想吻阿欣。”
阿芳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直接,眼一瞪:“死都要忍!金二侠,我妹子是死脑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你为何不朝边上望望?太打击本美女脆弱的心灵了。”
靖小哥今天这么大胆,还因为在布店里阿芳对他大加维护,心里正窃喜呢,不想准娘子当他的面钓男人,委屈得凤目含一包泪。
巴雅尔心生不平,下巴一歪:“你自个朝边上望望,爱你的人在那儿!我呢,怕是永远搞不懂你们口中的‘爱’,你明明喜欢葛兄弟,为啥老骂他、老气他?”
“据说打是亲骂是爱,又叫打情骂俏。”阿欣硬扯出笑容凑趣,此前她认为阿芳是感动于葛靖冒死找来野店,爱上了这个贫穷的残疾青年,可看样子阿芳还是老脾气,就中意有钱男,这对葛靖是多大的伤害!
阿芳颇为不快,说实在的她没想过伤害奴倌儿,不过是本能地钓了下帅帅,而且是为了维护某傻妞!得,先安慰好泪人儿。于是朝靖小哥头上弹了个栗子:“打过了,齐全了!人说两条腿的男人好找,三条腿的蛤蟆难寻。切,三条腿的蛤蟆懂自强不息吗?我家奴倌儿这种一条腿的男人才难寻!奴倌儿什么事没经过,把头昂起来,赶明儿妹子替你塑上铜脚铁臂,威风一把!”
靖小哥涩涩一笑,硬忍着的泪沾上长长的睫毛,如一朵水莲花在凄风中绽开。
阿芳心一拧,取绢帕替他擦泪:“瞧你这模样,水做的林妹妹啊?要我不明白,真当你是飞机场真平公主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魔王子这些天没白过,自打知道阿欣的来历,已经恶补过功课了,虽说汪洋大海般的流行歌曲没背全,妇孺皆知的玩意还是知道些。当下晃头道:“那两个故事我知道,假的!想想吧,林姑娘整天皱着眉头哭兮兮,不说别人受不了,她自己吃得消吗?祝姑娘女扮男装那么多年生活在男人中,竟然没被发现,那她得多男性化?她可能美丽吗?怎么能把葛兄弟跟她们相提并论?不要糟蹋葛兄弟!”
阿欣失笑:“就是,葛兄是地地道道的美型男。”
阿芳拍了下头做恍然大悟状:“敢情单纯善良的我被欺骗了!小说传说这些玩意,一定要经过科学头脑缜密思索去假存真才行,盲信盲从害死人!”
某女不时冒出人家奴倌儿听不懂的词,身手又那等了得,幸亏靖小哥因残乞过食,受惯轻慢,没被自卑心压死,反倒觉得攀上高枝。小脑袋一侧,拣自个感兴趣的说话:“那些布料该送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