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队正在官道上行进的贩年货商队,看到群狗拖着古怪的玩意从后方雪野呼啸而来,断定是新潮劫匪,当即操扁担轮大刀迎敌。
誓言改邪归正的小龙率先停下,魔王子不得不停:小虎携阿欣也停下了。
阿芳是“老板娘”,当仁不让迎上前:“老少爷们干啥子?打劫麻烦吱一声,我等好拱手相送,省得诸位辛苦!”
众商贩一瞧:好个美貌小娘子!再看同行者,个个仪表不凡,还有小丫和残疾小哥,心知搞错了,忙着道歉寒喧,拉他们同行。原来这些人并非一个商队的,是小商小贩凑一块往平石镇去。
此地距平石镇还有三十多里,雪橇比他们快得多,自然不会同行。
雪橇日行近百公里,由于山地崎岖,虽然某魔少少使用了魔力,抵达目的地时天也黑透了。采购团杀到最大的福临客栈,二女累坏,睡大觉无话。
次日逛街,无非两条简陋小街。一伙养眼过头的帅男靓女沿着破街行进,倒成最大亮点,连老太太三岁娃都跑出来看热闹。
阿芳虚荣心大起,兴奋描绘她的未来客栈,把野店说的好似21世纪的游乐园。
靖小哥领会不了女强人的宏图大略,两眼珠在大小店面转来转去,然后相中一匹烟青水布:可怜他唱戏时天天穿得倍而光鲜,现如今好几年没置过新衫。
老板喜迎贵客,一边寒喧一边端凳取布。谁知布还没搁柜台上,一碇银扔过来:“这匹布在下要了!”
靖小哥扭头望去,店外立着一位着长衫的富态老爷,后有几个跟班。搁以前他肯定不敢吱声,这会儿小腰板挺得直直:“大爷,这布是小的先瞧上的,开罪了!”
便有跟班叫唤:“你看上的就是你的?平石镇你还看上了呢!买回去啊,就怕你那穷窝搁不下!老板,快替我家老爷包起来。”说着话便往柜台行。
阿芳纤手一挥寒光闪:“打抢啊?这可是光天化日下!”
某跟班跌了一个跟头,众跟班哇哇大叫要动手。富老爷摆手制止,亲自迈步取布:“小娘子讲点理,那匹布在下已经付钱了。”
阿芳“啪”一掌拍柜台上,银子弹起来,被她掌风一扫砸向富老爷面门:“不就拿银子砸人?老娘会!”
小镇人等哪见过这阵仗,追看帅哥靓女的轰一声全逃散。店里客人想逃,某美女横霸门口,只好一个二个往柜台里缩。
老板也想躲,又怕小店给砸了。但见凶美人腰一叉眼一横:“老板,那老肥猪是您的托儿吧?没这么抬价的,不是妾身说您,做买卖也得有点良心,有点职业道德,咱不能要钱不要脸是不是?这匹布多少钱?给个实价,难得我家奴倌儿看中!”
老板恨不能说不要钱了,又心疼:整匹上好布料呢!
那头富老爷冷笑一声:“孙老板,我可老在您这买布,付了钱的布还卖二家,坑人么?不想在镇上做生意了?”
阿芳亦冷笑:“吓谁呢?孙老板,您可千万别再跟这号肥猪打交道,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狂,指不定哪天他还冤您杀人越货呢!那您真成孙子了,还要掉脑瓜子!”
富老爷眯缝眼怒瞪大:“臭娘们,这是你开的店么?老爷我还就非在这买布!好狗不挡道,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