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高伯元正在葛家写春联,葛瞎子去了娱乐群众,靖小哥呆一边乖巧地磨墨。
其实小虎授徒,高伯元从不曾旁听,不过一道结界将他也罩在里头。聪明如他,免不了东想西想。阿欣将来会遭遇什么,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重石,又了无办法,只好强迫自己做圣人,盼小虎能多多怜惜徒弟,今天便找了个借口丢那两位独处。
阿芳跑进来,一眼看到面带忧郁、清清冷冷的少年举人,母爱情结被一举激发:“这可真叫忙得忙死,懒得懒死,怎么不叫阿欣一块写?”
靖小哥忙以指按唇,悄声道:“刘夫人在练功!”
阿芳同样不懂无形结界能隔音,放低声道:“要说练功,高举人才应该多练练。咱们不求有多大能耐,总要有个好身体,省得阿欣老挂心!奴倌儿,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改天叫小龙小虎一块帮着写。”
高伯元淡笑道:“他们都有要紧事,我闲人一个,有葛兄弟帮手就行。”
阿芳纠结,对好友的丈夫她早没了绮念,相反不忍看他吃亏,不幸捏着她命运的东东瞅堂兄不对眼!思衬片刻,她换成21世纪国语一脸愁苦道:“人比人气死人!你和阿欣好歹结婚了,我为伏击需要还得当‘老板娘’!忍耐吧,老话说难得糊涂,让我们抱着誓死如归的信念,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想着好死不如赖活,把忍者神龟当到底。”
高伯元久不闻B空间语言,惆怅又苦涩,破罐子破摔道:“是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只要日子过得去,不怕帽子有点绿’。倒是阿欣拒绝绿化祖国,你有机会劝劝她,凡事为自己考虑就好,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阿芳生怒:“小虎是个有钱盗钱有物窃物有人偷人的角色,阿欣才不会把他放心上!往开里看,人的灵魂才是最重要的,肉•体不过是臭皮囊,佛教是这么说的,道教、基督教、天主教(心的话:多拉几个教派更有说服力!)都是这样讲的。皮囊之欢算个P!那小子以后肯定得淋病梅毒艾滋病,下十八层地狱都没鬼见待!嘿,爽了没?”
高伯元虽然不认为阿欣跟小虎有染,某种别扭还是存在,带笑道:“这是店里新开的代骂业务?”
阿芳眼一亮手一伸:“对!一句一俩银,付钱!”
高伯元晃头:“抱歉,我是穷书生两袖清风。”
阿芳叹气:“那就同仇敌忾吧!阿元,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你要旱得慌,我奉送奴倌儿一名,换上旦角服,有几个美女能比上?就是能看不能吃望梅止渴。”
“月芳,你莫欺负葛兄弟听不懂。”虎同学打外头晃悠悠进来,对阿芳看上靖小哥最满意的就是他,不满意的是阿芳老编排他,他还怀疑恶女对他的徒婿心怀不轨呢!
靖小哥听不懂他们在说啥,但人家有察言观色的本领,别提多清楚同盟军是谁,赶着沏香茶嘘寒问暖。
阿芳鼻子气歪:“他是你祖宗啊?猪脑子,站错队都不晓得!”
“你对猪脑子这么了解?哦,物以类聚!”论嘴毒小虎不输于某女,大刺刺道:“我虽非祖宗,却是你们的长辈,是阿欣的师傅!不敬师是不大逆不道,月芳还犯了破坏婚姻家庭罪。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哥跟‘金二侠’合谋搞什么滑雪比赛,赶紧想法令他们的图谋腹死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