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说。谁叫狐狸门扣下了于百通?那是他手上最得力的地球修真人,即使带不去魔族也要做代言人的。可恨玉狐勾走于百通时,他丁点没反应过来,还兴冲冲跟后头看这个古板家伙的笑话,如果不是小魔示警,没准虎小贼把阿欣骗走了!
那时他才觉得不对劲:地球冒出一个“神种”虽稀罕,也不至于能入天士门徒的法眼。待到茶宴拉开,一说二说的把他弄恼了,索性将“殉道者”包袱抖出,反正阿欣跟那位特殊殉道者有一点很像——意识海进不去,如此一来是或不是有得扯皮。
不料昭启进去了,而且是这种反应,魔小子得瑟,就掌握的信息来了通演绎:“不管转世多少次,灵息都是这么弱。无论有过多少性•经历,永远不会生育。一个精选的善灵,不论经受多少苦难,都不怨不恨。与其说她是殉道者,不如说拿她做活人实验,探测善灵沦为性•奴后的忍受底线。伟大的试验!”
昭启愤慨,闪至一边身躯腾窜,好似一座巨塔,其声如鸣钟:“还有烙印!这个灵魂的磨难刚开始,目前只有人类留在她肉躯上的烙印。巴雅尔阁下,我提议知会各族,彻查到底是谁在做令整个生命界蒙耻的实验!”
高伯元已经从冲动中冷静下来,他可不像阿欣那等天真,历史再怎么没用心学,也知道不少小人物因为利益集团的需要,莫名其妙被推到风口浪尖变为“明星”,幸运的成英雄,不幸的成牺牲品。于是朝前走了几步:“诸位,凡女阿欣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要她成为什么。”
此语一出,吸引了所有目光。他那一身竹青书生服,在这种场合堪称寒酸,可立在众灵中硬是显得卓尔不逊。略显低沉的嗓音很平和,却似往场上扔炸弹。
阿欣傻傻地望着他,又惊又痛,心的话你干嘛跳出来跟灵类作对?你不是说过刀砍出头草?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要把我逼死了!
高伯元平和地望着她:“阿欣,我并不爱你,只想占有你。现在你成了高级生命的棋子,作孽的我排在后头。生为地球人逃不出这种命运。地球发生的事,多得是生命界的耻辱,它是灵类的实验场,是毒品试验地,是一个下等Ji院。人和人之间也互相折磨,我以爱的名义害惨了你,比那些赤•Luo裸的杀戮更可耻。”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巴雅尔阁下,我不会求你保护阿欣,你只会利用她。二位天士,我也不会求你们,高高在上的你们,不会把地球人当成也有感情也有尊严的生命。”
扭头盯了一眼轩,他又接道:“我不求神不求鬼,对神鬼两族来说,这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凡间,是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凡间。冷宫主、血焰花,还有飞天双盗,靠自己吧,就算你们有幸成为灵族中的一员,也是出自一个被践踏的自然凡间,永远是下等灵。”
他的声音和神情都很平静,不像控诉胜似控诉,一时全场静极。
场上真正的普通凡人只有两位,阿欣气都透不过来,另一位则热血沸腾——在阿芳同学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英雄情结,男人对她来说,只分对她有用的和对她没用的,此刻目睹高伯元在强者面前不卑不亢的气势,她觉得世间确有男子汉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