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逼到绝境潜能曝发,阿欣在狂奔的摩托上坐得稳稳,缓缓将刀尖缩回,但继续抵住摩托仔腰部。
摩托仔暗骂运衰,好死不死载了这么条女,说不定臭娘们是干打劫行当的!如果是打劫行当的……他试图套话了:“现今挣钱难啊,大姐是做什么的?”
阿欣没回答,手略一用力,刀尖又出。
摩托仔魂飞魄散,他穿着羽绒衣,这娘们一家伙捅穿他几层衣服,又没刺进身体,力道拿捏得那个准,老手啊!
“小弟有眼无珠,求大姐收回刀!小弟再不敢!”
“专心开车。”阿欣声冷似冰,自个也觉得诧异:买裁纸刀时,好像是下意识买了大号的。但就算是大号,怎么能一下捅穿这么厚的衣服?握刀的手也好稳,稳得都不像自己的手,而且心里半点惊惧都没有了,难道是前生那个女山匪留给我的能耐?
终于摩托开到出租屋区,阿欣一下车,摩托仔疯狂逃窜,替她省下二十块车费。
阿欣定了定神,这才感到腿发软,想起医院血人,强撑一口气爬上楼。大概专注过头,她竟对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恍若未闻,顾自取了卡奔向大街。
她没像阿芳担心的那样带着大把钞票夜赴医院——虽然对医院不熟悉,但她去超市买过东西,认为医院收费处也应该有刷卡机。
现在过了上下班高峰,这次她顺利地打到的士。
死人不可能搁在门诊大厅,阿欣跑进医院,找来找去找不着。问医护人员,黄发小姐连号都没挂成,自然问不出。
医院外面,阿芳固执地一遍遍拨电话,一个多小时后手拨酸心绝望,木然打了辆车回去。
进门后她发泄般狂喊了几句“阿欣”,腿一软瘫倒于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大响。她猛地直起身扑了过去。
电话是司徒凯打来的,开口便道:“有个培训班……”
阿芳哪有这份闲心,劈口打断:“没兴趣!我的室友出事了!”
司徒凯语带调侃:“刘欣出事了?有可能!她正在我左前方饮牛奶,现在毒牛奶厉害,她手上面包也可能是毒面粉做的……”
阿芳狂喜:“把你的手机给她!!!!”
司徒同学没可能这么巧正好在阿欣附近,卖嘴皮的结果是不得不带着手机穿过去,幸好阿欣瘫坐一角,没谁注意到他冒出来。
阿欣找不到受伤小姐心正烦,被人拍了下肩,怒抬头:“你TM有病……司徒先生?对不起。”
司徒先生富有雷峰精神,殷勤地将该MM一路护送回家。
阿芳颇为感激,一口答应去司徒凯推荐的什么潜能培训班上课——反正此类培训班凯子多,就当花钱去相亲!
司徒凯这么关心校友的潜能提升,当然是为着抹阿欣的记忆:上次其灵在肉体中,抹记忆有难度,这次他想令阿欣的灵离体。培训班要封闭式上七天课,足够他施展手脚。
因上次穿越,阿欣的肉身受了损伤,长时间无灵体有危险,他便命一个手下钻到阿欣的身体里去了:最了解阿欣的人已经被打发走,不至于穿梆。
没想到换成纯灵体,他也进不去人家的意识海!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师傅呈报。高焕生便通知血焰花,某实习冥使仍不当回事:“没关系,她口风紧。倒是另一件事烦人,高伯元很爱她,我答许了高伯元促成此事。阿凯,你是情场高手,帮我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