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黑色衬衣男掏出一支中华烟来,刚要点火,却发现戴墨镜的年轻人也把烟掏了出来,黄鹤楼96,这可不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抽得起的烟啊;当下黑色衬衣男心里多了一份警觉,他点上火吸了一口烟,道:“这位兄弟,混哪里的?”
“混这里的!”戴墨镜的年轻人傲慢地吐出一个烟圈,完全无视了黑色衬衣男和他带来的几十个磨刀霍霍的马仔;黑色衬衣男冷笑一声,指着黄毛道:“你把我的兄弟打成这样,怎么?不给我个说法吗?”
戴墨镜的年轻人也冷笑了起来,淡淡地道:“打死了活该。”
黑色衬衣男闻言一下子就火了,在宣河县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他叫板,当下他把手往戴墨镜的年轻人一指,瞪眼怒道:“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呵呵……戴墨镜的年轻人冷笑了两声,不屑地道:“怎么着?想打架啊!行,老子陪你玩玩。”话音刚落,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黑色衬衣男往左右一,顿时傻眼了。
只见道路两边忽然开过来几十辆黑色的奔驰s600和宝马七系;接着噼噼啪啪开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一大群穿着和这三个年轻人一模一样的白色衬衣男走下车来,人数至少两百个以上。
而且他们的手里提的不是刀,而是一把把枪,手枪、冲锋枪、自动步枪都有,这个阵势直接把黑色衬衣男、黄毛还有那一群马仔给吓傻了。
戴墨镜的年轻人慢慢走到黑色衬衣男面前,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拍了拍,淡淡地笑道:“怎么样?现在还要跟我打吗?”
“大……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话还没说完,戴墨镜的年轻人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鼻血都给他打出来了;“杀了你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戴墨镜的年轻人嚣张无比,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的响起,黑色衬衣男听到这声音心头大喜,这帮家伙拿着这么多枪,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
来的警察不少,至少也有二三百人,由宣河县公安局政委祝晓东亲自带队;虽说接到报警时已经知道了这帮人有枪,可是当到二百多个开着奔驰宝马提着各种枪支的白色衬衣男,赶到现场的警察还是傻眼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祝晓东拿着喊话器从车里下来,正准备喊话,就发现有一个白色衬衣男朝他走了过来,站在祝晓东身边的警察立刻举起了手里的枪把枪口对准了他。
白色衬衣男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丝毫不惧,他径直来到了祝晓东的面前,摸出一个证件递了过去,冷冷地道:“马上带着你的人走。”
祝晓东很纳闷的接过了证件,只了一眼脑袋就懵了,这帮人居然是部队上的,而且还是南粤军区司令部直属警卫团的;难道张隆俊那小子得罪了南粤军区的某个大佬?一想到这儿,祝晓东的冷汗就下来了。
黑色衬衣男就是张隆俊,他是张隆兴的亲弟弟,张家一共有三男一女,张隆俊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仗着他哥张隆兴的势力,张隆俊在宣河县城可谓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没想到今儿时运不济,踢到了好大的一块铁板上。
祝晓东灰溜溜的走了,而等待着张隆俊、黄毛以及那群马仔的是无尽的羞辱,他们在被缴了械之后,先是挨了一顿暴打,然后戴墨镜的年轻人一声令下,几十个人给扒了个精光,人人只留一条裤衩;接着戴墨镜的年轻人还不罢休,又指挥手下把他们开来的凌志轿车和几辆金杯车砸成了废铁,最后他才来到张隆俊等人的面前,冷冷地笑道:“手牵着手给我走回去,不许东张西望、更不许回头,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很快,几十个穿着各色裤衩的裸男手牵着手在宣河县的大街上一字排开,引来了四面八方无数群众的围观,当到鼻青脸肿的张隆俊和黄毛也在里面时,无数曾经受过他们欺凌的群众心里那个爽啊!恶有恶报,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戴墨镜的年轻人轻轻一挥手,两百多个白色衬衣男迅速上车,接着几十辆奔驰宝马轰鸣着各自散去了;回到小店,戴墨镜的年轻人着还在发愣的唐大贵呵呵笑道:“老板,接着上菜啊!我们还饿着呢。”
唐大贵猛地回过神来,连声道:“好好好,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菜端了上来,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戴墨镜的年轻人对唐大贵喊道:“老板,结账。”
唐大贵跑过来怯生生地道:“一共一百块。”
戴墨镜的年轻人此时却起身走到了刚才扒黄毛衣服的地方,捡起黄毛穿的衬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钱来,少说也有四五千块。
戴墨镜的年轻人把钱递到唐大贵面前,呵呵笑道:“这些都给你了,拿去吧。”
唐大贵哪里敢要,正准备拒绝,戴墨镜的年轻人不由分说就把钱塞进了他的手中,然后带着另外两个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店;唐大贵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忽然感觉这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哎呀!是他!”唐大贵一拍脑门,这个戴墨镜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晚上跟着林枫一起过来吃饭的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