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荷花池边,穿着碎花裙的少女,弯下身子亲吻女孩手背的少年,终于被记忆覆盖,变成回忆里有着红色夕阳背景的残梦,血色,蔓延.......
救护车尖利的声音,嘈杂一片的人声,轮子滚在医院走廊上的磨轮声,追随的孤单脚步声.......
一路,苏抹筝的眼前都是一片刺目的白光,失去意识般的跟随在推车的后面,有护士挡住了她欲上前的身影,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红灯亮,急诊室的门合,空荡的走廊,上头照下的明灯,衬得站在走廊中间的苏抹筝,雪一般白的脸孔,那身后的一片空荡走廊,像是个黑洞,将要把她吞噬干净,身体乃至灵魂。
那年,她二十岁,二十岁的花季年龄,穿着碎花长裙,一个转身,灿烂的笑容精致的面容,几乎可以迷倒一大片的男孩子。
听朋友说,市郊有个曲苑,那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她心痒难耐,平时被家里管得死死的她,第一次瞒着家里人,甩掉了司机保镖偷偷跑去看荷花。
那一天的风很大,迎风吹起她的花裙摆,像只翩翩蝴蝶一样美。也就是在那一年,二十岁的苏抹筝,第一次遇到了靳尊。
她从未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孩子,颀长的身形,齐眉的碎短发,削瘦而比例完好的脸颊,那双冰酷黑眸里倒影着朦胧无措的她,就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掌托起她细白的手掌,轻轻一吻,像是灼烫在她的心房。她还记得,他的薄唇吐出好听的话语,羞得她两颊生晕,他说:女孩,你真美丽。
一见钟情!
苏抹筝从未相信过这四个字,却在遇到靳尊的那一刻,少女柔软心房里的信念,全部推没。
红灯灭,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边解口罩边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苏抹筝扶着墙壁赶忙迎了上去,摇摇晃晃的身形,着实让人担心这瘦弱的身躯,会不会在下一刻倒下去。“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情,手术顺利吗?”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焦急的面容苍白而无色,一连串的问题让医生也怔了下。
“苏小姐放心,手术很成功,苏董事长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区,但是——”
苏抹筝刚松了口气,听到这句但是,心立刻纠紧了,看着医生面上沉重的忧色,她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指骨更加交握,苏抹筝一咬牙道:“医生,你说,放心,我能撑得住!”
医生摇头叹息了下,这才道出实情,“苏董事长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区,但是还需要事后查看,他现在的病况,也许有中风的可能——”
中风!?
“但是苏小姐也别太担心,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得等苏董事长醒来后,才能知道。”医生看着苏抹筝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才劝慰道:“苏小姐也别太伤心了,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坏。”
一串脚步声离去,尾随的还有推床上的苏永康,苏抹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着推床上面无人色的苏父到加护病房的,只知道一切醒来的时候,肚子在隐隐作痛,头顶的天花板在转动,她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孩子!
等想到这点的时候,苏抹筝已经痛得倒在了地面上,接着失去了知觉......
夜色的掩映下,路道边的黑色奔驰被树木的暗影遮没,车身在一轮剧烈的震动过后,恢复平静。
这一带路过的车辆行人很少,即使偶有路人,也只是吹了个口哨或者调侃几句露出几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车窗玻璃上的太阳膜质量很好,压根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车座早已被放下,浓妆艳抹的女子赤、裸着雪白的身子,骑在身下同样衣着不整的男人身上,一边上下涌动一边不住的吟哦,喘息不断。“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然后嫁给你,我已经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尊、尊.......”
女子可怜兮兮的不满抱怨声夹杂着吟哦声,上下涌动之际,更是带动着胸前一片白玉的风光,不住跳跃.....
靳尊的眸光一黯,一个翻身,已把上头的女子压在身下,打开她的雪白大腿,更深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面,毫不留情的一下下的占有.....
终于,在身下女人猛翻白眼受不了的时候,靳尊才一个抽搐,爆发在她的身体内。
车座被摇回原位,靳尊细心的替女子穿好了衣服,这才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昕卉,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会食言。”
他黑眸里的温柔在触到女人脸上的浓妆时,这才冷凝了下,“昕卉,以后不要化这么浓的妆,我不喜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妥协着说道:“至少,在我面前不许。”
“知道了!”女人娇腻着回答,乖巧的重新窝入他的怀中,只是没有人看到,她垂下眼睫的瞬间,那一丝跳跃而过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