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方足有三千多人,有枪有炮,尤其是平原野战重炮,作为血海盟军杀手锏的武器,威力可想而知。
下达天黑之前就要取胜的命令,实在是情况特殊,也唯有以此来激励士气,抵抗强敌。
要是不能一鼓作气战胜敌人,三团官兵精疲力竭的情况被人得知,收编来的1653团溃兵立刻就得完蛋,又要跑个没影。
“传我命令,各营立即开赴江边修筑江防,准备迎击血海盟军。”池炎知道,这仗要是输了,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全团官兵虽然不赞成在江边打这仗,可对于池炎的命令,也唯有遵从。
池炎舍弃岸上的阵地,要去江边开战,是想依靠着决战的信念,聚拢军队,与敌死战。若是在敌人渡江之际,尚不能完胜,那么还是赶紧跑路吧。
乌哈军三团的官兵们正在紧张的修筑江防工事。
上午过江时,池炎就已经观察过沿岸的地形了,由于信阳河已经进入枯水期,两岸都出现了相当宽度的江滩,再加上这几天连降大雨,江滩都成淤泥滩了,血海盟军要想迅速上岸并展开攻击队形,就必须首先抢占岸边的码头。
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池炎的江防才以码头为中心而铺开的。
已经有两个营占据了码头附近的两座小山包,收编的溃兵则是在拼命挖掘战壕和散兵坑,挖掘完毕,就立刻坚守。
平原野战重炮被安置在后方的阵地上,可以直接命中河水,打击敌人的渡船。
若是敌人抢滩登陆,便将重炮后移,对码头开火。
血海盟军的798团衔尾追击来此,也是长途急行军,重装备肯定没带过来,了不起能有几门小口径的重炮,威力法与平原野战重炮相比。
布防仍旧是三段式,原1653团的三个营,一个摆在码头与小山之间,两个摆在码头两侧。
乌哈军三团的三个营,一个坚守码头,两个坚守小山,池炎和他的亲卫兵则是充当预备队,控制着平原野战重炮。[
池炎的意图很明显,强弱分层,硬碰硬消耗敌人的锐气,敌人突破之后,再以弱小兵力,让敌人麻痹大意,生出轻狂的想法,最后以主力部队,一举击散敌人。
若是此战能胜,足以恢复麾下几千疲倦之兵的信心,若是不能胜,池炎便以平原野战重炮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自己和亲卫兵留下来断后。
这一仗,看不到半点希望,池炎唯有赌上自己的性命,来看看士兵们能否在逆境中战胜强敌,创造奇迹。
敌人行军来此,并未立刻发起攻击,选择了休整,池炎的部队同样如此,只是因为布设江防,士兵们休息时间不足,下午显得没有精神。
下午两点,江上的雾霭越来越淡,天上的云也越来越薄,透过望远镜,江对岸的情形也终于能看个大概了,只见江对面的码头上已经聚集了几十艘大小船只,一队队血海盟军步兵正在有条不紊地登船。
“看见江对岸的血海盟军了吧,能不能打他们几下?”池炎指着平原野战重炮,向炮兵问道。
炮兵看也没看,直接摇头:“不行,距离太远,已经超出射程了,除非把炮往前进,否则打不到江对岸。”
池炎叹息一声,要是炮能摆在道路中央,早就先打过去了,何必等敌人休整好,登上船,才开炮。
重炮搬运不便,唯有依靠阵地里面的设备,才能快速运动,打击江面和岸上的敌人。
要是摆放在道路上,锁定死了,那么重炮就失去了作用。
“团长,江雾已经散了,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对岸敌军的监视之下,你说敌人会不会暂停过江,等后续的重装备赶到之后再发动进攻?”
“不会。”池炎的语气非常的笃定。
“团长为何如此肯定?”
“很简单,敌人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时间,而且敌人是精锐的野战步兵团,论偷袭、追踪或者烧杀抢掠,敌人确实不在行,可要是两军摆开来打阵地战,还真没人能强过他们。”
血海盟军攻打松江域以来,每战必胜,接连几场会战,松江会军队都没能阻挡住他们的步伐,足见野战步兵团的强大。
“这场仗很难打,但是我们同样有着自己的优势,对方是疲惫之师,又没有重火力,还是跨江攻击,我们是有胜算的。”
池炎的话刚刚说完,一枚枚迫击炮的炮就从信阳河对面,射了过来。
“敌人的船只终于开动了,等到了江面中心,平原野战重炮立刻发射,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