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准备把脸上的东西给挥开,然后挥出去的手竟然被按住,不能动弹了。
嗯,还在做梦,不行,得赶紧醒过来,不然这么大了还尿床就不好了。
真是眼皮千斤坠,膀胱等不得,脸上还在湿漉漉,连嘴巴都觉得被热乎乎的堵住了,总之,他费劲了吃奶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皮,但手被按住不能动,床头灯也开不了,睁开眼也一时发现不了是啥东西,因为还没适应黑暗。
溪和一睁开眼,冷忱便发现了,随即,猫爪也挪开,不再按住他的胳膊,往床里侧退了退。
溪和尚且迷糊中,没有太清醒,察觉到身体似乎能动了,闭上眼睛打着哈欠去按床头灯,然后闭着眼往门口走,摸开门,缩着身体冲进去卫生间,尿完后,草草洗洗手后又冲回卧室,迅速钻到床上裹上被子,重新按灭床头灯,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躺床上的溪和蒙头大睡。
没一会儿就又沉入了梦想,过了片刻,他觉得被子里钻进了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还挺热乎,虽然没有冰冰凉,但手也不热的溪和伸手一捞,就抱到了怀里,还用下巴蹭了蹭,软软的,好舒服。
就在这时,溪和觉得自己的某个地方被碰了一下……有点刺痛还有点麻痒,下意识佝偻起身体,因为难受而从喉咙里逸出一声难受的嗯咛。
冷忱其实可以非常轻松地挣脱开溪和的怀抱,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挺享受,所以任他就这么抱着,然后爪子在他的胸口处胡乱的碰触,准备把爪子放入他的胳膊下,接着就被他无意间扫到了溪和右胸的某个地方,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那是什么,但发现溪和很敏感地往后躲闪甚至还发出耐受的嗯咛时,冷忱冷静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玩心顿起,静等片刻后,再一次恶作剧地去触碰那个地方。
溪和那里受得了被这么拨弄,当那处被湿润温热的舌头隔着薄薄的睡衣舔弄时,彻底清醒了过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猛地坐起来,啪地按开床头灯,冲手里的家伙怒目而视,一会儿看看手里的猫,一会儿低头瞅瞅自己右胸那个被舔湿的地方,压低嗓子低吼道:“那里跑来的家伙,我又不是你妈!”舔什么舔,还吸!
冷忱听到溪和气急败坏的声音,喵呜了一声,反正对方并不知道他是谁,装弱小来博取同情,简直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设。
胸口那个地方诡异地硬邦邦的,很不舒服,溪和本来还想再批评一下这因为寒冷而爬进自己屋里甚至床上钻进被窝的家伙,但是听到他那轻轻的喵呜,就有点心软,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跑进他这里,应该是为了取暖过冬,现在自己还对着手里的家伙吼,好像有点可怜呢,难道是想妈妈了才对自己那个地方又舔又吸的……这么一想,溪和瞬间就不气了,决定原谅它。
还有就是,他真的好困啊,都快没力气拎着他了,随着“嘭”地一声,溪和重新倒在床上,把猫往被子里一塞,再一次放在胸口处,打了个哈欠,嘴里喃喃道:“你别乱咬乱抓,我现在没空理你,太困了,我要先睡了,等明天起来再收拾你……”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冷忱一直没再出声,一扫刚刚在溪和面前装可怜的样子,恢复冷冽的神色,但那冷冽中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看着黑暗里的溪和,等到溪和彻底睡着后,他往溪和的脸靠近,然后垂首亲了亲溪和的嘴角,转身跳下床,来到写字台上,打开窗户,走了。
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