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友谅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一块刻着遥字的玉佩,然后说道:“范右使重伤不治,已在两个月前身死。”
那徐显福见到玉佩,心中显然已是信了,却仍不敢接受这一现实,只是默默瞪着这块玉佩,忽而哭道:“张教主!”
这天地风雷虽名为杨逍部众,然而在张无忌继任教主之后,连番举措,已然使如死灰一般的明教又燃起熊熊希望,明教上下一心,六大派接连俯首,连元庭也节节败退,眼见大业功成,却不想又如同前任阳顶天教主一般,被人暗害。
“杨逍老贼,实乃我教千古罪人!”徐显福口中痛骂,竟然呕血不止。
陈友谅见他已然入彀,俯身劝道:“徐旗主又何必过于伤心。”
徐显福忽而大骂:“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友谅冷笑,道:“我陈友谅虽是小人,却也比不上那朱元璋杨逍,一个逼迫教主出走,另一个暗害教主,那才是君子之风,陈友谅自愧不如。哼哼。”
话到此处,言之凿凿,连藏在一旁的陆宁也几乎被骗到,若不是他心中知晓真相,必然也想徐显福一般,陆宁此时心中忽然想道:自己若是跟随这几个人,来个黄雀在后,说不定能够拿到乾坤大挪移,哎,到时候明教众人会不会推选自己成为明教教主?自己身为张无忌的师弟,真是说不定···
此间心中正在yy,却听到那边陈友谅复说道:“徐旗主,还没有想好吗,你若是助我成功,待我登上大位,自有你的荣华富贵。”
“陈友谅!”徐显福叫道:“你听好了,我徐显福此番只为雪张教主冤屈,让大家知道杨逍老贼的阴谋,他日若是你神功大成,为登上大位而残杀教内兄弟,我徐显福纵然化作厉鬼,也要噬你骨肉。”
陈友谅面色一凛,正色道:“我陈友谅发誓,他日习得乾坤大挪移神功,必然为张教主报仇雪恨,绝不滥杀明教众兄弟一人性命,否则逼让我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乃是世之枭雄,穷极手段,只不过为了得到乾坤大挪移功法,又怎会惦念死后之事。陆宁在一旁听的真切,心中腹诽道:张无忌又没死,你当然不用为他报仇雪恨。看那一旁的徐显福显然是被陈友谅打动,挣扎间坐起,陈友谅身后一人上前将他搀起,另一人则是跑到那姓胡的尸体上翻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
陈友谅将解药递与徐显福,说道:“如此,徐兄可相信兄弟了?”
徐显福服下解药,望着陈友谅:“虽然你曾与张教主做对,却也可称得上当世之雄,只要你尽心光大我明教大业,徐显福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好汉子。”陈友谅赞道,于是道:“得徐兄相助,必然马到功成。只是徐兄···”
“陈大哥可唤我显福。”
陆宁心中暗暗鄙视,混蛋,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啊,看来也不是什么忠贞烈士嘛!
他却不知道以徐显福此人秉性,只道他屈从陈友谅,却不知他心中也有一番谋划,杨逍武学惊人,明教内鹰王身故,蝠王老去,而他修习多年乾坤大挪移,一身修为只在张无忌之下,且他身为光明左使,张无忌钦命副教主一职,掌管日常教务,权势滔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他报仇。而若是将张无忌之死告知众人,引起明教内部齐攻杨逍,先不说是否有人相信,结果也恐怕是明教之内又是一番自相残杀,回到之前的状况,如今眼见蒙古鞑子日见衰亡,若是此时争端一起,怕又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这陈友谅,虽然不堪他的为人,然而自古成大事者,又有几人是像张教主那样的忠厚的正人君子。想到此处,徐显福却又想起张无忌对明教的好来。再看这陈友谅,倒也觉得觉得此人一副枭雄之姿,若是他学会了乾坤大挪移,必然能够轻易杀掉杨逍老贼,既为张教主报仇,又可掌领四方教众,使明教上下一心。心中如此作想,却也暗暗有了归顺陈友谅的念想。
陆宁当然不知道这位的念头,他已经在想自己练成乾坤大挪移之后,到底要不要做这明教教主呢?原著里明教出名的妹子实在太少,而且此后必然是朱元璋登基为帝,这已是不可改变的历史,且在他等上帝位之后立刻会展开对明教教众的大肆屠杀,唉,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当好了。
我去!人呢?一番yy,心念回转,陆宁再看陈友谅几人已然走远,陆宁慌忙从草丛中窜起,形象之狼狈也顾不得什么隐藏踪迹,恐怕就差顺口说一句等等我了。当下远远跟随在背后,却也不敢太近,唯恐被陈友谅发现。只是再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
陈友谅智计过人,越近光明顶,越发小心,不时观察后面有无人跟踪,好在陆宁知道这位陈友谅的为人,是连自己亲生父母也不相信的秉性,所以一路躲避,只拣路旁树丛行走,一身衣服早已被树枝扯得破裂开来。
他这身衣裳正是一早进入游戏时那位驿站车夫赵大叔送给他的任务奖励,那身武当制服在下山之后,却是不好再穿,毕竟进入江湖,谁还会管你是哪个门派的,若是遇到讲理的,说不定会看在武当面上多做照拂,如先前的龙威镖局。但若是遇到和武当有仇的人,说不定就会下绊子,使些小手段暗害自己,所以出于考虑,陆宁翻出这身用贞操换来的衣裳,别说,上面还是寄托了一点当时的感情的。
行路渐远,此时已到了半崖之间,崖间烟云缭绕,古树铮虬,在巍峨的山峰下更有一派威凌的气势,陆宁眼见他们钻进一座古洞,半响不见声息,正要前进,却发现那四人中的一人忽然露出头来,环顾一下洞外,又转进了洞口。
我擦,差点就被发现了。陆宁心中起落,吓了一跳。
只是怕那人不进洞,守在洞口,那可难办了。陆宁心想。
慢慢探身上前,脚下轻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那人就躲在洞口,发现了自己。
慢慢来,陆宁心中不住提醒自己,待靠近了洞口,往里一看,空无一人,看来那人是陈友谅放不下心,故意叫出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