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张开眸,望见清幽的房间里,一双阴鸷的黑眸,正冷厉的注视着自己。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轻舞大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她用心感觉了一下身体的痛楚,脑海中那些零星的片段,让她的脸顿时羞红。
天啊,昨晚怎么会和他……
“女人,谁允许你勾i引我了!”
他粗狠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轻舞感到下颚很痛,水眸里布满了雾气。
望着他无理的质问,她才觉得自己冤枉后悔的要死!
“勾i引?你又疯了是不是!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我有老公,我有孩子的!”
她的话,让霍承希的手突然僵住,他的表情震了足足三秒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好,很好!
那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i妇,明明有老公还出来勾i引其他男人!
“银i荡!”
他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胸臆间的怒火让他无法平静,真狠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她玷污了他对彤的爱!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离开房间。
可是……就算离开了房间,去找她,他也不会糊涂到要了她?
他一边穿着衬衣,一边紧眯着黑眸,回想起昨晚事情的经过。
猛然——
“那杯酒!”
两人同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韩世凯!
*
霍承希冲出房间,衣服也没扣好,大掌狠狠地拍打着房门。
“韩世凯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砰砰砰的敲门声,震动了整个楼面。
门打开,韩世凯眯着那双惺忪的魅眸,一脸不耐烦地问,“kyle,你一清早发什么疯!”
霍承希暴怒瞪着他,青筋暴起的手掐住韩世凯的衣领。
将他拖进房间,关门!
“韩世凯,你给我解释清楚,昨晚你给我们喝的那杯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韩世凯懒懒地勾唇,笑道,“我什么都放没,只是酒比较浓烈,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怎么会接着酒意把那个女人给吃了?”
“你……胡说!”
霍承希进捏住拳头,正要打下去。
“kyle,你仔细想想,我们这多么年朋友,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霍承希薄唇紧抿,整个人都怒得颤抖。
韩世凯推开霍承希的手,一根根地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整了整衣领,“kyle,你自己没有发现吗?每次你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很不同,很像你当初看着夏之彤的眼神。”
“那是因为她们长得太像!”
“那么夏之静呢?夏之彤的妹妹比那个女人更像夏之彤,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霍承希被韩世凯的话给说得难以反击。其实他是不愿承认,只是一味的将错误,推在了韩世凯的身上。
其实昨晚,他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抱住轻舞的时候,他真的有将她当做过夏之彤,但是他的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她是轻舞,她的脸和夏之彤不一样。每一次要她,她紧致的身体那么美好,这感觉又与夏之彤很像。
所以,当时他真的疑惑了,也不知道是放开她还是继续爱她,最后,他干脆放i纵了自己的欲i望,什么都不去想。
“kyle,你这个人有个毛病,我不得不说,你太固执了。对于霍家的仇,你一直放不下,对于夏之彤的死,你心里的内疚让你活得更加痛苦,如果你换一个方式去考虑问题?或许,你从前的爹地霍天傲是爱你的,又或许……夏之彤,根本就没有死!”
霍承希整个人一震,这个他从来都不敢去怀疑的事情,竟然被韩世凯轻松的从口中说出。
大脑像是被强烈的撞击着,他回忆当时的情景,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合上了眸,可她还是有呼吸的,抢走夏之彤的人,是霍文轩,安排葬礼的人也是霍文轩!
其实,他只是在葬礼上匆匆望见夏之彤的尸体,他并没有机会很仔细地看清楚那个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彤!
“怎么……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爱我的,是他抛弃了我,而彤,明明死了,她死在我的怀里……”霍承希抱住自己的头,疯狂地抓着墨发,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一直相信的事实,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kyle!”韩世凯喊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你看似很勇敢,对于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太懦弱!”
韩世凯狠狠地批评了他一番,霍承希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床边,他的拳头一点点紧握,黑眸如同深邃的大海,眸底聚集起愈来愈狂烈的澜潮。
“我是太懦弱了,正是我对于爱的不确定,才会让我失去了彤。”
他黑眸紧闭,再一次地将所有的事串联了一遍。
“轻舞的腿,她的腿有伤!我记得彤的腿也曾经受过伤,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跳舞……难道……”
黑眸中划过一道精光!
他不再犹豫,冲出房门,跑到隔壁的房间。
“彤!”
他撞开门,激动地大喊着。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
“人呢?”
他整个人僵化在门口,久久无法将目光从那张洁白的大床,昨夜两人激情缱绻过的地方离开目光。
“先生,她刚走,好像几分钟前吧。”
旅馆的清洁工对霍承希说道。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次,他不会再犹犹豫豫,无论她是不是夏之彤,他只知道,他的心,不愿她离开。
三年前,他错过了彤,
这次,他不该错过,轻舞。